我們到達嶽鎮的時候,正值中午,海鮮市場最熱鬧的時候。
雖然幾個月不來,這裏有些改觀,可是大體上還是沒有什麼差異的。
我憑借記憶帶著白哲找到了明哥之前出攤的攤位,隻不過攤位上空空如也,看上去應該很久沒來的樣子了。
因為我們在這裏擺攤賣海鮮,攤位都是交了錢的,就算不來也沒人會霸占。
而我看著眼前髒亂的攤位,不禁有些感到疑惑,明哥家裏是有個重病的老母親的,需要不斷吃藥維持,而全家就靠明哥一個人出海捕魚,再到海鮮市場變賣掙點錢呢。
無論什麼樣明哥都沒有曠過一天工,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時白哲好像有些忍受不了海鮮市場的味道了,推了推我的胳膊,一臉嫌棄的問到:“怎麼樣,找到你朋友沒有?早知道你來這種地方,我就應該和團子一樣留在柳宅看家!”
我看了看白哲,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真的沒有明哥的身影之後,我對白哲說道:“你在等我一分鍾,馬上咱們就走。”
白哲又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道:“那你快點。”
因為我以前的攤位離著明哥不遠,所以那塊有我認識的人,我便往前走了幾步,找了一個大伯問了下。
“大伯,以前老跟我來的那個小夥子你還記得嗎?他怎麼今天沒出攤?”
那個大伯一見是我,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呀,是祁蔓啊?我還說呢你怎麼也不來了,這是有了好工作了?”
大伯看了看我身後的白哲,顯然有些想歪了,但是我可沒時間跟他們解釋什麼八卦,於是繼續問到:“呃,大伯,明哥最近都沒來嗎?”
大伯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哦,你說黎明啊,他家裏母親病情嚴重了,已經十來天沒來過了吧,聽你們村的漁民說,這回他母親夠嗆了。”
聽到此處,我心裏“咯噔”一下,明哥那麼好的人,家裏就剩這麼一個老母親了,老天爺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於是我顧不得和大伯道別,拉著白哲就往海鮮市場外麵走。
白哲被我拉了個錯不及防,甚至差點跌倒了。
“喂,你抽什麼風呢?你朋友不找了?我們這是去哪?”
我一口氣把他拉到車邊才停下,然後一臉嚴肅的對他說道:“走,和我去趟嶽村!”
“你家?”
“別問了,十萬火急,去就是了!”
白哲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神情有些緊張,於是也沒多廢話,直接上了駕駛座就開始擰鑰匙了!
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嶽村,而我家裏啥都沒有自然沒什麼好回的,所以我便直接讓白哲將車開到了明哥家門口。
還和以前一樣,是這麼幾間石頭活泥砌的破房子,隻不過,我一下車卻被一個醒目的“囍”字給驚到了!
誰結婚了?明哥?
看那囍字還很新,像是貼上沒幾天的,隻不過,他們不是說他母親快要不行了嗎?他為什麼在這時候結婚呢?
我疑惑的楞在了原地,而這時候白哲也下了車,走到我麵前問到:“這就是你朋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