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懷著什麼心情來到的大堂,總之我就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堅持,要隱忍,要想離開他,這些就必須是我要做的。
大堂裏,黃小天在挨著門口的座位上坐著,而柳景域則是在正坐上,臉色可以看出來很不好,寫著一副“生人勿近”表情。
我到了大堂,就隨即坐在了黃小天對麵的位置,隻是淡淡的瞟了柳景域一眼,之後就沒有在說話。
白哲和黃小天對視過後,二人可能覺得氣氛有些壓抑,開始不自然的動來動去。
過了挺大一會兒,柳景域才打破沉默的對黃小天道:“將事情原委再說一遍吧。”
於是黃小天自然知道柳景域是讓他給我再說一遍,所以黃小天便正了正身子,對著我說道:“我昨天出去轉了一圈,發現臨市有一條江裏怨氣極重。”
黃小天說到這,竟然賣關子似的停了下來,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到:“然後呢?”
“然後我當然是去查探事情原委了,結果發現就在兩天前,江上的橋麵上有一架校車墜毀了,車上孩子不下於幾十人,於是我便化身工作人員找到當地負責人去了解情況,截止到目前為止,打撈上來的已經三十多人,死了21個孩子,還有12個給救活了!”
黃小天越說越越糊塗了,小小年紀的孩子們葬身江水,我的確感到很痛心,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不應該是警察應該調查的事情嗎?我們去了又能做什麼呢?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柳景域突然說道:“江水裏的怨氣,絕非是這一兩日形成的,就算幾十個孩子都死了,那這怨氣也得一年半載才能在江水裏顯現,而如今這個情況,極有可能是江水裏有厲害的東西,所以致使這輛校車墜江,而到底是什麼東西,還得我們前去仔細查看,否則有這第一回,就會有第二回。”
柳景域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就將視線轉向他,發現他說起正事來絲毫不帶個人情緒,和平時一樣,隻不過他的眼神好像少了之前的暴戾,倒有幾分像他正常的時候。
正在我愣神之際,柳景域說完了這些安排與推測,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有多窘迫,於是像是掩飾什麼似的,緊忙問到:“那個……什麼時候出發?”
“明早!”回答我的正是柳景域。
接著柳景域就呼來團子,讓他幫著我把明天可能用到的東西準備一下,明天天不亮我們就出發,還有請神決幫兵決一類,都給我再過一遍,怕我長時間不用再忘了。
於是我從下午一直忙到晚上,連口水都沒喝,所幸的是在差不多八點多的時候,將一切就都準備好了。
我看了眼手機,已經這麼晚了,而我和團子一直在忙活這些事前準備,飯應該是沒人做吧!
可是就當我和團子剛要出去的時候,白哲提著兩個袋子進來了。
“你們倆餓了吧,就知道你們餓了,來來來,給你們買的飯,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