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地麵那一刻,我感覺我渾身的骨頭都被震碎了一般,全身都疼,而重新獲得自由的我,不斷的劇烈咳嗽和大口喘氣。
這一刻,我並沒有覺得死亡有多麼可怕,反而心裏一種叫絕望的東西,在促進我不懼死亡的心。
柳景域看著地上狼狽的我,似乎有些滿意了,隨即便轉身走到桌前坐下,又緩緩的到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我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柳景域,一時間心裏竟然油生一種怪怪的感覺。
他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嗎?要不我怎麼會來這個地方當什麼出馬弟子?
是我自己不知好歹,擺錯了自己的位置,也看錯了他。
過了半晌,柳景域一直喝茶,沒有看我,也沒有說話,而我在地上緩了這一會,勉強可以站起來了。
我艱難的走到他身邊,一臉倔強的問到:“柳景域,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這時柳景域猛的轉頭,眼神帶有殺意的射向我,開口警告到:“你這種賤人配叫我的名字嗎?你難道不知道其他人都跟我喊二爺?”
嗬,多麼可笑,分開半個多月,如今我竟是連他的名字都不配叫了!
於是我不死心的,再次倔強的開口問到:“那二爺,現在的你和之前的你,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柳景域幾乎是在我話落的一瞬間,立馬冰冷的回答到:“滾!”
那一刻,我不知道我的眼淚怎麼回事,就那麼不爭氣的爭先恐後的奪眶而出。
我在柳景域麵前已經夠狼狽了,我不能在讓他看見我這廉價的眼淚了,再說我為什麼哭?他說我不配,難道他就配嗎?
所以,我猛的一個轉身,就朝院子裏跑去,盡管身上再疼,盡管脖子再疼,盡管心再疼……
到了院子裏以後,白哲和團子應該就在附近潛伏著呢,否則也不會在我剛到院子裏,他倆就蹦了出來。
白哲一把拉著我回了我自己的臥房,團子也是一直緊緊在後麵跟著。
進了屋以後,團子就將門給關緊了,而白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裏變出一個藥箱,緊忙就替我檢查傷勢。
一番檢查下來過後,白哲塞進我嘴裏一顆藥,而我自打從柳景域那出來以後,就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任由他倆擺布。
過了半晌,白哲似乎是檢查完了,歎了一口氣說道:“哎,下手挺狠的,身上倒是沒有大礙,骨頭沒斷,脖子應該是傷到嗓子了,剛才我給你吃的那個藥是很好,可以幫你減輕一點身上的痛處……”
白哲和我一點一點詳細介紹著我的病情,並且和團子一直安慰我,說柳景域就是這樣喜怒無常,讓我最近躲著他一些,不要招惹他。
而我對於這些都不感興趣,我隻是開口問到我心裏的疑惑:“到底哪個柳景域才是真的?”
白哲微微一楞,隨即語氣有些無奈的回答到:“祁蔓,你眼前看到的柳景域不論什麼樣,他都是柳景域,所以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他隻是柳景域,性格不定的柳景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