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姚錦鴻點頭如搗蒜。
叛軍領隊又把手中的刀移向二老爺姚啟順和二太太曾氏,兩個人心中一緊,趕忙跟著點頭,“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千真萬確,沒有半點兒虛假,我們都是老實人,不敢欺瞞軍爺。”
叛軍領隊“哼”了一聲,對他們說的“老實人”十分不屑,姚家二房的三個人都緊張兮兮地看著他,生怕他下一秒就要了他們的命。
叛軍領隊在屋子裏打量了一番,示意手下的人把屋子裏值錢的東西都沒收了。說的是沒收,實則就是明搶,光明正大的搶,絲毫不含糊,跟土匪一模一樣,稍微值點錢的都搜刮了個幹凈,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到了大門外,手底下一叛軍眼珠子一轉,悄悄問叛軍領隊,“我們就這樣走了?那屋子裏的人……”
叛軍領隊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冷酷無情沒有一點兒人性,“殺了,做幹凈點兒。”
“噯!”那人應了一聲,招呼身後的人又轉頭回去,沖進門提著刀見人就砍,殺人就跟砍瓜切菜一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門口的宅子裏傳出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
離京兩百裏一處偏僻的小山村裏,村子的西邊有一家茅草屋,一身普通農婦打扮的姚錦繡和一身普通農夫打扮的姚錦睿坐在茅草屋裏,換了普通衣裳的珍珠和翡翠提著茶水壺進來。
“三小姐,二爺,先喝些水吧。”珍珠拿了杯子出來,翡翠給每個杯子都倒滿水遞給兩人。
姚錦繡端著杯子沒有立即喝水,而是問起護著他們出京的六個侍衛,“那六個侍衛去哪兒了?給他們也送些水去。”
珍珠道:“他們已經喝過了。有四個侍衛在外麵守著,有兩個出去查看情況去了。”
姚錦繡點點頭,這才端起茶杯喝水。
在陸瑾明走之前,為了姚錦繡的安全,他給她在明麵上安排了二十個侍衛,又在背地裏安排了四個暗衛負責保護她。
前日夜裏匆忙出京,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姚錦繡就隻帶了珍珠和翡翠以及來找她的二哥姚錦睿一起走,二十個侍衛她也隻帶了六個在身邊負責護衛,其餘十四個侍衛自行想辦法分散出京,然後再到這個據點來集合。他們會在這個偏僻的小村莊落腳,就是為了等剩下的十四個侍衛到齊。至於陸瑾明安排給姚錦繡的四個暗衛,她知道他們就在附近,雖然沒有現身,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們一直都在。
“張先生還留在京裏,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姚錦繡想起他就十分擔心,當時沒有叫上張先生一起走,她現在想起來都後悔不已。
“誰說我有危險了,我這不就來了嘛!”說話間一個中年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張先生無疑。
姚錦繡驚喜地站起身來,“張先生,你平安無事就好了。”
張先生笑著上前行禮,姚錦繡便趕緊讓他坐下,又叫翡翠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
等張先生喝了水,姚錦繡向他問起京中的情況,“先生是什麽時候出的京,京中情況怎麽樣了?”
“其實我比你早出京,隻是我一直在京外不遠的一間破廟落腳。現在京中很亂,皇上在行宮病重,昏迷不醒,六皇子發動宮變,跟二皇子打了起來,現在他已經控製了京城城門,皇宮等處,還抓了留守京中的大臣和宗室。二皇子也被他軟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