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廉恥都不顧及,竟然去了那種地方?”
說到底,景帝心中還是有幾分火氣的。畢竟自己最最看重的太子,居然因為這種事被人彈劾!做父親的自然臉麵無光。
“回稟父皇,兒臣見到了公孫詭。”劉徹沒有理會景帝話中的刺,沉聲說道。
“公孫詭?”景帝皺眉重複了一句。提起這個名字就讓他想到那個同胞弟弟梁王,也是個不省心的。“還沒到諸侯進京的時候,梁王派使臣來長安做什麼?”
“回稟父皇,公孫詭這次是未經傳召,私自進京!”劉徹肅容說道。“而且兒臣也知道了公孫詭此次來長安的意圖。”
“大漢律法雖然嚴禁諸侯王私自進京,可是對於諸侯的臣子並沒有什麼特殊要求。何況公孫詭不過是梁王的幕僚而已……”景帝照顧到竇太後的心①
在古人的心中隻有嫡子才是自己的兒子,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何況自己是半路出家,這麼多年向來少在府中走動,對弓高侯府其他人也沒什麼感情。若不是韓頹當當年深受阿卓雅的恩德照拂阿詩瑪,對自己也愛屋及烏,長相又和自己的爺爺十分相似讓自己起了濡目之情,兩相互動,恐怕也不會對自己這般寵愛吧!
韓孺走到屋內給韓頹當見過禮,看著一旁垂手不語的韓嫣,這才發現韓嫣的個頭已經到自己耳朵了。麵容精致,四肢勻稱,生氣勃勃,渾身散發著銳意的朝氣,比自己那個隻曉得死讀書的嫡子利落了不知多少倍,當下心中感歎,有些苦澀的說道:“分家的事情是我的主意,目前看來有些不近人情。不過我會盡力做到公平,想來你日後年紀大了,經曆多了,也會知曉我的用意。”
“一切但憑父親做主。”韓嫣躬身應道。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那叫一個恭順。
韓孺看著韓嫣的做派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不過他從前就和韓嫣不親,之後韓嫣做了伴讀入宮陪駕和韓孺的關係更是冷淡下來。現如今也就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勉強考校幾句學業上的事,便推脫府中有事轉身離去了。
身後,韓嫣看著韓孺微駝的背影,說不清思緒的歎了一口氣。
接著就是分家。雖然韓頹當和韓孺一再強調,隻是事先將遺囑之類分說清楚,並不是要韓嫣真就這麼搬出弓高侯府,隻不過正式的準備還是很繁複。
首先便是中人和主持人的推選。按照舊例,主持人一般都是由分家兄弟們的母舅充當,也算是做一個見證,以示公允。阿嫣的親舅舅還不知道在匈奴的哪個犄角旮旯裏貓著呢!而弓高侯府高堂聚在,韓孺也不想消息外傳弄得人盡皆知平添枝節,也就沒讓韓夫人的母族過來。原本分家就是他提議的,所以這主持人也就由他自己做了。
漢朝女子雖然沒有後來三從四德的教條,但大體上還是以夫為天的。既然韓孺這麼要求了,韓夫人無論是否樂意都得應承下來,否則便是不賢德,傳出去口沫都能淹死個人。
而中人也就是公證人,一般都是由家中有威望的長輩擔當,弓高侯府裏最有威望的人毫無疑問的就是老侯爺韓頹當,因此他也就當仁不讓。之後的事情更是好辦,韓孺盡力公平的將公中財產分成三份,除了按照律例必須給韓則繼承的大頭之外,分給韓嫣和韓說的財帛良田也價值不菲,甚至將城外幾處位子比較好的莊園也分給了韓說兩人,當真做到一碗水端平,倒叫韓嫣另眼相看一番。隻不過對於這樣的分法他雖然無可無不可,不過看到韓頹當依舊黯然蕭索的模樣,心中也不痛快。輕聲歎氣,開口反駁了。
“什麼,你不同意?”韓孺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我這種分法已經盡力了,絕對沒有偏頗的意思。即便是按律法來看也是頗為厚道的。阿嫣,你如今是太後的幹孫,身份雖然貴重,但也是為人子嗣。做事應該慎重考慮,孝道為上!”
說道最後,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
而韓夫人本就肉痛公中財帛如此分配,畢竟韓嫣手中的商號恨不得日進鬥金,紅火的是人都眼紅不已。奈何前幾日公爹傳她說話隱隱透露韓嫣手上的商號和宮中瓜葛頗深,韓夫人嚇得也就不敢起什麼歪心思了。又考慮到隻要爵位能順順當當的交到韓則手中比什麼都強,也就忍住了不說話。哪知道韓嫣這裏橫生波折,一張姣好的麵容也隱隱黑了下來。
“我不同意自然有我不同意的道理,請父親容我回稟。”韓嫣被韓孺一番話說得心生厭惡,不過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