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想要掐滅螢火(1 / 1)

岑曄泠走到席恪身邊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主動調節氣氛:“怎麼,你在這裝王八呢?一動不動的。”

席恪瞟了他一眼,連白眼都懶得送他。

齊荊衝到門前扒著門縫往裏瞧,也不知道能瞅出來個什麼一二三。邵光軒給席恪帶了飲料和午飯,席恪沒胃口,喝了兩口水就再什麼也沒動。

“瞅你這出息,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手術,人家大夫都說了沒啥危險,你怎麼還跟掛了祖宗似的一臉喪氣啊?”岑曄泠沒留神在醫院的白牆上蹭了一身灰,搞得他藏藍色的西服外套的袖子上掛著一片巨顯眼的白色。他一邊一臉嫌棄地拍著袖子,一邊說道。

席恪沒心情跟他閑攪和嗓子,他煩著呢。

一半是陸硯這手術的事,一半是那個陸硯新晉跟屁蟲古屋明度。

他心裏盤算了一早上要怎麼處理這家夥,但想了半天都覺得治標不治本。打發了這個古屋明度還會有未來的山本明度、川口明度……等等一大堆肖想著陸硯的人。

渾身是光的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點亮黑暗招蜂引蝶。

陸硯就是那團黑暗之中的螢火。

而他卻是那個想要這團螢火歸於混沌的人。

這種不可為外人道也的心思席恪自然是嘴嚴的,岑曄泠對他的想法也隻限於他要用自己的勢力給陸硯打造一個華麗的金絲籠,卻不知道席恪的想法已經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邊緣。席恪看著岑曄泠,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祖宗早死了,不用他們現掛,M城風水最好的那片地,都是他們老人家的棲身之所。”

岑曄泠:“……”他怎麼感覺這人火氣這麼大呢?

眾人沒留多久,下午還要上班,看手術暫時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便集體告辭了,等晚上下班之後他們再過來。

天色擦黑的時候,陸硯終於醒過來了,麻藥勁還沒完全掉,他的反應還比較遲鈍。席恪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動,連忙叫了醫生。

哈羅德去吃飯了,給陸硯做檢查的是和哈羅德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仔仔細細地檢查過後,又囑咐了席恪一番術後的注意事項,這才揮一揮大褂走了人。

術後六小時需要陸硯主動咳嗽排痰,但到了排痰的時間,陸硯的身上的麻醉剛徹底退掉沒多久,還沒上止痛泵,正是最疼的時候,動都不敢動,沒辦法隻能讓哈羅德給陸硯做了一次超聲霧化吸入外加吸痰。

全都弄下來陸硯臉色白的跟張A4紙似的,搞得席恪腦子裏也顧不上琢磨怎麼把陸硯關小黑屋了,眼裏滿滿當當地隻剩下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

不過這也隻能是想想,晚上陸硯難受得吃不下飯,席恪也跟著一口沒動,好不容易睡下之後,又要盯著國內股市的異動。

國內左丘家和席恪的股市大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左丘家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也在拚命回收散股,左丘氏的股價在某段時間內一度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