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恪精神奕奕,可能是計劃實施順利的原因,看起來完全沒有昨晚睡眠質量不佳的後遺症。岑曄泠偷偷摸摸地給自己衝了一杯速溶咖啡,一臉嫌棄地捏著鼻子咕咚咕咚灌下了肚,喝完急忙用清水漱口吐了出去。
席恪沒搞明白他這是在作什麼幺蛾子,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不願意喝就不喝唄,怎麼還整這一出?跟做賊似的,誰看著你不讓你喝了?”
岑曄泠嗐了一聲,無奈地道:“阿軒不讓我喝咖啡,說這東西有成癮性,對身體不好。我這麼多年的習慣了,也沒辦法說戒就戒,隻能偷偷藏點速溶咖啡頂一頂了。”
“那他怎麼沒讓你戒煙呢?抽煙對身體的傷害可比咖啡嚴重多了,應該先讓你這老煙槍熄火才是啊!萬一人家哪天想不開突然鬆口和你在一起了,然後你還賊掉鏈子的要嗝屁了,人家得多虧啊!”席恪雖然精神不錯,但心情不算太佳,昨天的事跟根兒魚刺似的,一直卡在他的喉嚨口,尤其是陸硯後來的反應,讓他更不高興,一不高興他就想抬杠,一抬杠,受害者隻能是岑曄泠。
岑曄泠也看出來席恪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就坡下驢,權當給席恪順毛了:“那依您老的建議,是讓我先戒煙,再戒咖啡了?”
席恪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對啊!”
岑曄泠翻了個白眼,“對對對,對什麼對,還是多多操心你家寶貝兒吧,我現在戒一個都要死要活的,還想讓我戒倆,你咋那麼能耐呢?你那麼能耐你咋不和嫦娥五號肩並肩,和天宮二號對接去呢?”
席恪冷冷地道:“不好意思,我沒那能耐,嫦娥五號還沒發射,天宮二號早就完成既定任務,投入太平洋的懷抱了,你的這個美好願望,可能暫時是沒辦法實現了。”
岑曄泠一臉冷漠地搶走了席恪手中的紅茶,塞給他一杯他最討厭的貓屎咖啡,毫無感情地道:“喝,喝完閉嘴!”
席恪才不停他的話,他一邊坐在桌子上用電腦遠程操盤,一邊鬱悶地想:
陸硯這人,見他不高興怎麼就不知道離那些鬼魅魍魎遠一點呢?天天可憐別人,卻總也想不到人家對他是不是心懷善意。這年頭,什麼牛鬼蛇神都有,偏偏他還一無所覺,這叫啥?聖父?
誰也不知道,一手掀起A股腥風血雨的幕後黑手,一整天都在鬱鬱不樂,如何能讓陸硯長長記性,讓他的眼裏隻有席恪自己而沒有其他人,成了席恪目前最為頭疼的問題。
另一邊,古屋明度站在陸硯的病房門外徘徊了二十多分鍾,還是護士小姐要進去給陸硯做例行檢查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陸硯這才知道古屋明度一直不敢進來。
陸硯伸出胳膊給護士抽血,有些好笑地問:“你在外麵為什麼不進來,是想給我當門神嗎?”
古屋明度茫然地問:“門神,是什麼東西?門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