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恪伸了個懶腰,動作太大,襯衣都從褲腰裏拽了出來,露出了一片小麥色的皮膚。岑曄泠對他那沒有正形的行徑視若無睹,讓他老老實實坐在一個地方裝沉穩,怕是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了。
抻完懶腰,席恪揉著突然抽筋的後脖頸,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脖子抽筋劇痛無比,揉了半天才稍稍緩解了疼痛,席恪嘶嘶哈哈地艱難道:“知道他為什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嗎?”
岑曄泠被他這神情搞得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哪兒脫臼了呢,想給席恪找大夫,被席恪擺手攔住了。“該,讓你不好好坐著。”他沒好氣地繼續道:“不知道,您老給我解釋解釋?”
席恪癱在沙發上哼哼唧唧,“這都是因為我太久沒去健身的原因,”他一點兒也不避諱,掀起襯衣給岑曄泠看,“你看我我的腹肌都軟了,哎,煩人,我都害怕把這些事搞完之後我們家寶貝兒一摸我肚子摸不到腹肌,該鬧脾氣了。”
岑曄泠沒忍住自己的白眼,恨不得噴一口唾沫在他大如臉盆的臭face上,嫌棄之情溢於言表:“滾滾滾,不想說拉到,別跟我扯那些沒有用的,不吃你那又餿又臭的破狗 糧。”
席恪悻悻地撂下自己衣服,這貨一如既往地不給麵子,真是死煩人。見岑曄泠根本不搭他這茬,席恪隻好回歸正題:“這都要歸功於阿K了,我猜那個布萊德曼這幾天應該一直在秘密搜尋自己兒子吧?可惜你們家阿K藏得太深了,找不到,眼看著要踩deadline了,沒辦法這才聯係的我。”
席恪這一口一個“你們家”,讓岑曄泠有些不適,又不是他老婆,說的這麼曖昧幹嘛?萬一被邵光軒聽到了,豈不是莫名被潑了一聲髒水?那他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幾次想要開口打斷,可惜席恪那張嘴一直在叭叭叭,沒給他插嘴的機會。
“看來把阿維德轉移到墨國還是挺明智的,上午傳來消息,K城裏裏外外都被布萊德曼的人幾乎給挖了個遍,連這片兒的兩個黑 手 黨分支都被他們家給端了,還以為是這幫雜魚幫你搞得阿維德,豈不知他這兒子早就不在A國境內了。”席恪的脖子還隱隱作痛,但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了,他小心翼翼地轉了轉頭,繼續道:“等他再給我打幾個電話我再接也趕趟,反正主動權在我們這邊,我現在背靠大樹好乘涼,以你外公的勢力,這老布頭不敢輕易動我,況且他兒子還在咱倆手裏呢?”
“國內那邊輿論水分有多少你我心知肚明,想靠這點事扳倒左丘家那是白日做夢,不過起碼能為我們的準備爭取到時間。”他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忍不住皺起眉。
他真是受不了這破玩意的苦味兒,也不知道陸硯怎麼突然會喜歡上喝咖啡?
岑曄泠聽他說話自己都感覺口幹,他喝了口茶,咂了咂嘴,覺得沒滋沒味兒的。他現在和席恪正好緩了過來,邵光軒說總喝咖啡對身體不好,讓他改,眼看著邵光軒好不容易有軟化的跡象,岑曄泠對其所言當然無所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