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不太自在地道:“好,我知道了。”
邵光軒從保安身後探出頭來,小聲問:“沒問題吧?”
陸硯搖了搖頭,結果邵光軒一兜子的東西拎在自己手裏,“走吧。”
掛掉電話,席恪隨手把手機往兜裏一塞,抱著肩膀踹了一腳地上人事不省的阿維德,偏過頭去問岑曄泠:“這家夥就扔在這?這不得被算成非法拘禁吧?”
岑曄泠看都懶得看阿維德一眼,生怕多瞅他一眼髒了自己的眼睛,不耐煩地點了根煙,驅散了些許血腥味兒,擺了擺手讓其屬下過來,吩咐道:“把人關到藍山那套房子的地下室去,做事幹淨點,避開人。”
領頭的下屬有些遲疑,猶豫了一下問道:“那需要給他找醫生嗎?要是犯了癮……”
這家夥雖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個皇太子,真要把人弄死的話那麻煩就大了,而且死人是沒有價值的,岑曄泠最討厭做賠本買賣,但私心上又不想讓這貨好過,想了想,對手下道:“找個嘴嚴的大夫先把他清洗幹淨,省得傷口感染再嗝屁了,那我豈不是很冤?至於他的……”岑曄泠目露嫌棄:“就讓他幹熬著吧,幫他戒毒也算是給我自己積了陰德。”
席恪不太讚同,他大概知道戒毒的流程,那需要一些藥物來輔助治療,他擔心這麼簡單粗暴直接給他斷吸的話,會帶來一些意料不到的戒斷反應,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岑曄泠在A國待了這麼多年,按理說不會不知道這些常識,他有點納悶,就在要忍不住出聲提醒的時候聽岑曄泠說道:“唉,真是麻煩,叫阿K過來。”
他那屬下忙不迭地退下了,其他人麵麵相覷,沒等到岑曄泠的吩咐不敢動彈。岑曄泠聞著味兒心煩,讓這幾個呆瓜把人先拉走,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岑曄泠三口兩口抽完了煙,把煙頭扔在腳底下踩滅。這空蕩的倉庫裏,到處都是漂浮著的灰塵,空氣中慘雜著機油和鐵器生鏽的味道,被血腥味一混,簡直令人反胃作嘔。
倉庫上方因為年久失修原因,到處都是大窟窿小眼子,陽光灑下來,拉出一條光帶,能在光帶裏看到細小的顆粒。岑曄泠一說話,像是自帶混響效果,回音陣陣。
席恪歎了口氣,挑起眉尖,不像是有多興奮的樣子。“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他都栽到咱們倆的手裏了,再拖下去也不能憑空變出來錢,趁他身上的傷口還熱乎著呢,就別等了,直接拍吧!”不過也是,這個活一旦開幹,就意味著在短時間內席恪是沒什麼消停日子可過了,他能開心得起來才怪。
一想到他綢繆了許久的二人世界就要這麼泡湯了,而且之後陸硯的手術恢複過程他也不一定能全程參與,席恪頓感牙疼。
也不知道這些破事全搞完之後陸硯能不能看在他倆聚少離多的份上對他熱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