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司機可不是蟑螂,你口中的蟑螂可曾是法國知名傭兵團之一烈火傭兵團的副團長,聽說去年才退役的,退役之後人就消失了蹤跡,卻沒想到在這能遇到他。”岑曄泠道。
席恪不以為然:“那麼厲害也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他隻是一個被坑爹雇主坑了的倒黴司機,希望他下回選自己的boss的時候能擦亮眼睛,省得再被坑得差點掉進鬼門關。”
“唉,其實也不盡然,他本身的實力沒這麼爛,之前把他拉出來的時候我們發現在他腹部有一個尚未痊愈的傷口,還是子彈貫穿傷,看傷口的痕跡應該是剛受傷不久。估計是在養傷期間強行被這倒黴的大少爺拉出來當司機,不成想差點把自己搞沒命。”岑曄泠的神情竟然有些悵然,看模樣似乎對這位傳說中的副團長十分敬畏。
不過這讓席恪更想踹他一腳了,簡直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家夥到底是跟誰一夥的啊?他都在腦補要踹岑曄泠哪個位置了,但想一想,好歹自己這條命是這家夥救得,他也不能幹這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事情,隻能捏著鼻子咽下這口氣。
回歸正題,岑曄泠說的沒錯,現在這攤人形肉泥被他們控製在手裏,警察那邊也因為種種原因心虛得厲害,準備把睜眼瞎裝到底,那席恪和岑曄泠也不能不承著這份好意。
岑曄泠讓人去調這一路上的監控,加上行車記錄儀裏的視頻證據,足夠讓阿維德他們家大出血一回。想必這個冤大頭,他們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但仔細想想,席恪覺得還是有點虧,畢竟如果這塊地在幾方博弈後真的落在了阿維德家族的手裏,那他們家還是可以在日後的運作下很快地收回成本。
那席恪豈不是平白為他人做嫁衣?
他和岑曄泠當然不會這麼蠢,所以席恪在方案裏又加了一條:這塊地如果被阿維德家族拍下,將會以成交價百分之五十無條件轉讓給岑曄泠和席恪共同參股的公司。
岑曄泠看著這份草案,忍不住嘶了一聲,蹙眉說道:“這個條件誰會幹啊,你也不怕阿維德他爸狗急跳牆直接讓你撕票?再說了,這樣的條件他們董事會也不會通過的啊!”
席恪扔掉了手裏的煙頭,嗤了一聲:“那我便讓他爸領略一下,西伯侯食伯邑考是什麼滋味兒。”
……
陸硯聽到消息後,一刻也沒耽擱,直接打車來到之前岑曄泠提到過的地下停車場,可惜席恪因為臨時變道的原因,沒來這邊,他撲了個空。
席恪的手機沒電了,打不通,陸硯給岑曄泠打了好幾個電話,被人接起來的時候聲音卻不是岑曄泠的。
“喂,寶貝兒……”席恪的語氣十分輕鬆,似乎是不想讓陸硯太過擔心。
陸硯一聽到席恪的聲音,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他壓下喉間的哽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你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