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的服務效率還不錯,席恪打完電話沒過多久,服務生就領著醫生過來給陸硯檢查。桌上的午餐怎麼端來的,就怎麼放著的,陸硯渾身難受,沒有胃口吃不下去東西。
席恪在旁邊一臉陰鷙,搞得整間屋子裏的氣氛都被凝滯住了。醫生見了陸硯身上的痕跡,再加上席恪的神情,還以為是碰上了什麼黑幫老大搶了小白臉把人給強出病了然後叫他來治的狗血戲碼,嚇得他手腳冰涼,好像被人用槍逼著看病似的。
飛快地檢查好了陸硯身上的傷,大夫一股腦地把注意事項哆哆嗦嗦地說完,拎著自己的醫藥箱一溜煙地跑了。
席恪叫人出去買藥,又叫酒店送一碗清粥上來。
他坐在床邊,牽起陸硯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手背,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心中的煩躁平定一些。
陸硯的症狀有點大,用藥後,不僅沒什麼作用,反倒是嚴重了起來。剛開始隻是低燒,後來燒的越來越高,肉眼可見地變得虛弱。席恪強作鎮定,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連忙把人送去了醫院。
大夫倒是十分淡定,隨意的看了陸硯一眼就讓他們等著。席恪什麼時候受過這待遇?頓時給岑曄泠打了個電話,叫他聯係醫院轉院。順便給醫院扣上了個種族歧視的帽子,查了醫院總部的官網後直接把那個大夫給投訴了。
岑曄泠接到電話的時候一臉懵逼,聽完席恪的需求之後他才像是重新認識了席恪這個認識的,感歎道:“兄弟,你這猛地過分了吧?”
如果是平常的話,席恪沒準還有心思和他耍耍葷強,開開玩笑,但陸硯這體溫眼見著都快破三十九度五了,他哪有心思講究這個?
後來還是岑曄泠調來的直升機,直接把人從L城轉移回了K城,一群私人醫生在停機坪的外圍嚴陣以待。
齊荊和厲琛還有邵光軒聽到消息後也趕來了,一邊疑惑著怎麼上個床還能把人搞進醫院,一邊著急著陸硯的身體狀況,臨了還不忘唏噓一番:有錢人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林曼寧和江闊因為席恪的生日當晚連夜坐飛機跑去了阿姆斯特丹,說要去感受一下梵高的熏陶,所以目前還不知道陸硯的情況,所以沒來。
席恪在急診室外繞著座椅來回晃悠,岑曄泠也感受到了他的焦躁,被晃得心煩意亂。
“哎,你別晃了,不能出什麼大事,不就滾個床單嘛,還能把人弄死了不成。”
岑曄泠本意是想安慰席恪,可惜席恪現在滿腦子都是炸 藥桶,一點火星都能把他整個人炸飛。聽到了那個晦氣的字眼,他頓時怒了:“閉嘴。”
岑曄泠自知失言,舉手投降,連忙補救:“哎,我錯了成不,你在這亂晃悠又不能把人恢複原狀,這不是白著急嗎?而且還煽動焦慮情緒,你瞅瞅其他人都快被你搞成什麼樣了?”
席恪眼睛朝他手指過去的方向看去,其他三個人圍在一塊愁眉苦臉,厲琛叼著根煙在嘴裏裹著,也不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