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恪是一個格外喜歡親吻的人,他總能在親吻中感受到他想得到的愛意和安全感。他像是一顆無比恐懼的水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試探著外界,在陸硯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軟肉的時候死死地夾住,再怎麼掙紮也不放開。
陸硯對馬上要到來的事情有些緊張,他被席恪親地喘不上來氣,心跳像是失控了一樣,撞得他異常幹渴。空氣像是被灼燒起來一樣,熱得他滿身是汗。
席恪抱著他堵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親吻,身後的的一層玻璃外就是幾百米的高空,俯瞰著整座城市的萬家燈火,對高度的恐懼對被窺視的妄想令他靈魂都在顫栗。
對於誰上誰下這個事情兩個人並沒有真正探討過,但以現在這個狀況,陸硯的腦袋幾乎宕機,整個人都被席恪牽著鼻子走。後背貼著冰涼的玻璃,卻並沒有給此時的氣氛降降溫度。
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相當齊全,席恪在預定之前特意說明要把這間房內的設施當成婚房來布置,裏麵的各項物品一應俱全,甚至酒店的工作人員還貼心地在那張King size的大床上灑滿了玫瑰花瓣,聽說這些玫瑰花瓣都是當天早晨從保加利亞空運過來的,鮮嫩欲滴。
席恪就是個沒有出息的愣頭小子,他彎下腰把陸硯打橫抱起,大踏步地把人扔到了大床之上,俯身壓了上去。陸硯啞著嗓子說道:“先去洗澡。”
席恪在他耳邊低低的笑了一聲,狠狠地在他耳廓上嘬了一口,聲音十分響亮,像是個調戲少女的小流氓。
“我幫你。”
陸硯想自己去,卻被席恪壓住死死不放。
席恪有很多各種各樣強烈的儀式感,在這件事上尤其偏執。陸硯被他親手裏裏外外洗了個遍,清理結束的時候呼吸都是亂的,渾身癱軟。浴室內霧氣氤氳,一雙白秀修長的手掌按在半透明的玻璃牆上,微微蜷起,複又脫力似的放開。水聲沒有蓋住全部的聲響,一絲半似痛苦半似愉悅的呻 吟泄露出來逸散在空中消失不見。
席恪給陸硯洗完澡的時候,陸硯渾身都是白裏透紅。席恪的表情相當鎮定,仿佛之前猴急的那人不是他一樣,細心地為陸硯吹著滴水的頭發。陸硯也在這段時間裏冷靜了下來,對於即將到來的事他心裏早有準備卻一直忍不住在緊張。
“別害怕。”席恪停下嗚嗚作響的電吹風,陸硯的頭發幾乎全幹了,他露出了一個無比溫柔的微笑,眼神卻很危險,無端讓人有些心悸。
“今天之後,我們永遠都是彼此的,我將永遠愛你,直到死亡為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像是在喃喃自話,“永遠也不要想著離開我,我生命和靈魂的全部價值都屬於你。”
陸硯剛想說什麼,卻被席恪捂住嘴,他眼神癡迷的用手指撫摸著陸硯的嘴唇,緩緩地道:“不用給我你的保證,你隻要全新感受我對你的愛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