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和這個思想奇奇怪怪的中年大叔給送走,席恪簡直心力交瘁,也顧不上人家是真信還是假信了,反正他都解釋明白了,愛信不信吧,破罐子破摔!
席恪一臉冷漠地去浴室洗了個澡,光顧著跟趙管家一頓叭叭叭了,臉上的麵膜都忘了洗,直接幹在臉上都反吸水了!
洗完了之後他又給臉上糊了一層厚厚的蘆薈膠,然後這才施施然地跑進廚房看他今天就要出鍋的豪華大菜佛跳牆。
媽的,這玩意兒太難搞了,連泡發帶燉煮搞了四五天才把這些道菜將將搞定,算了算時間,他等陸硯回家的時候這道硬菜也正好出鍋。
而且從明天開始陸硯就不用再去那個勞什子的鬼基地上班了!
今天早晨的時候席恪的手機上突然多了幾十萬的進賬他還有點懵,還去特意問了問是不是岑曄泠發現他快過生日了特意給他打的生日禮物,不僅如此,他也不聽人家解釋就給岑曄泠好一頓斥責。
岑曄泠靜靜地聽完這狗東西在電話裏大罵他劈裏啪啦地罵諸如:“你個絕情的男人你沒有心!”、“咱們倆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就會用錢敷衍我?”、“給你自己未來對象挑個禮物吵了我一個星期,輪到我生日就隻有冷冰冰的數字!”此類的一係列無端指責,等席恪幹嚎到口渴的時候,岑曄泠才結束了這次耍猴大喜,有些憐憫地說:“我沒給你打過錢,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你最近過生日。我覺得你如果把這段演技用在陸硯身上沒準還能早點和你家寶貝達成生命大和諧,而不是和我在這裏打著沒滋沒味兒的國際長途,抒發滿腔哀怨。”
“還有,如果你連錢都不想要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寄點冥幣嚐嚐鮮。哦,不好意思,畢竟A國不興那玩意兒,而且這東西往上還沒有,不如,我給你打錢你自己去買?”
說完,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令人感到智熄的沉默持續了比六十秒還長的時間,最後還是席恪嘟囔了一聲經典國罵才結束掉了這場十分尷尬的鬧劇。
不過不說,在比冷酷無情這方麵,岑曄泠是永遠滴神——!
扯遠了,席恪看著那一長段陌生的銀行卡尾號,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可能是陸硯發的工資,他也沒留下,二話不說直接打在了他們生活共用的那張銀行卡上。
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這點錢用在張建宇身上雖說不是杯水車薪,但也離真正的治愈預算還有一大截。不過以張建宇的情況來看,治愈是幾乎不可能了,除非短時間之內找到一個骨髓高度匹配,還得命大沒什麼排異反應才有可能熬過這一劫。
不然,就隻能是活一天算一天。
如果隻是為了這個目的的話,陸硯這些錢也差不多夠了,沒準還能有點結餘。
當然,這前提是在國內進行保守治療,不過明後天他就要直接把這對父女帶出國了,那費用根本沒法再和陸硯詳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