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頓飯的氣氛很詭異,可不得不說趙管家的手藝是真的棒,不怪席恪總嫌棄學校食堂難吃,一對比起來,食堂的那些平時覺得還可以的飯菜頓時好比餿掉的泔水豬食。
效果特別慘烈。
送走了岑曄泠和趙管家,席恪伸了個懶腰攬著陸硯回到了自己的狗窩。
換鞋的時候,陸硯有些遲疑地說:“你有沒有發現,岑先生和趙先生……”
席恪摟著陸硯的腰,吻上那泛著誘人紅色的嘴唇。
陸硯猝不及防地被他抵在門上,口中的話音全部被席恪剝奪。兩方的柔軟在一個狹小濕熱的空間內相遇糾纏,一絲曖昧的津液從唇邊溢出。
席恪護著陸硯的後腦,在他快要缺氧的時候戀戀不舍地離開了他愛不釋口的地方,貼在他耳邊輕聲說:“寶貝兒,你怎麼這麼聰明?什麼都能看出來。”
陸硯大口呼吸,臉頰漸漸浮起紅暈,他的眼睛十分濕潤透亮,被溫柔的暖光一晃,更顯澄澈。他撇過頭,用餘光打量著正在自己肩窩上蹭來蹭去的毛絨腦袋,聲音有些啞:“你都知道?”
席恪一把把人打橫抱起來,嚇得陸硯急忙摟住他的脖子,拍他:“你怎麼又抱我,快放我下來。”
席恪充耳不聞,把人捧到了沙發上繼續跟他親昵。
沒辦法,在學校裏他不好和陸硯親近,隻能憋著忍著,好不容易有了獨處的機會吧,旁邊還有一個姓岑的大燈泡。等岑大燈泡終於拍了拍屁股滾蛋了,護士又來給陸硯打 針換藥。
徹底折騰完了,陸硯藥勁上來直接睡著了。
席恪天天看得到吃不到,嘴裏簡直快要淡出來個鳥來。他現在真是真心實意地佩服柳下惠,就這麼幾天的時間,席恪無時無刻不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進化成了忍者神龜。
不然他怎麼這麼能憋?
陸硯在身體接觸到沙發的一瞬間,席恪的身體陡然壓下來,如同暴風驟雨般瘋狂地掠奪著陸硯口中的空氣。他像一個沙漠中瀕死的旅人,把對水的渴望盡數傾瀉在陸硯的身上。
陸硯不是第一次被席恪這樣侵略,可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些失控的危險。舌根的敏感點被人用些許曖昧的方式撩撥,陸硯沒忍住傳出一聲悶哼。
這一身悶哼如同點燃了炸 藥的火星,席恪的動作更加不客氣。
天光大亮,客廳的落地窗靜靜反射出遠處大廈的輪廓,那座龐然大物高聳入雲,無數個窗戶像是眼睛般窺探著周圍的一切景象。
陸硯被席恪的攻城略地下敗得潰不成軍,他隻來得及在激吻的間隙流露出三個字:“去臥室!”
席恪毫不猶豫地抱起他,像是好不容易捕到食物的餓狼,死死咬住不鬆口。
陸硯被他拋到暄軟的大床上,席恪一腳踹上臥室的大門,急匆匆地拉好窗簾,便如同餓虎撲食一般迫不及待地壓在陸硯身上。
陸硯身上的襯衫在席恪的大力下崩掉了幾個扣子,精致的鎖骨上開出了朵朵梅花。
急促的呼吸聲夾雜著某些隱忍的哼聲逐漸在這方天地中響起。
今天注定是黑白顛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