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邵光軒這段時間是不是在走背字,簡直像是被倒黴鬼附了身。不僅被黑澀費纏的差點兒傾家蕩產還把無辜的陸硯拖下水,而且連受傷都比別人嚴重了一個等級。
打手常年鍛煉體質很強,雖然挨了一悶棍,但畢竟沒打在致命的地方,送到醫院之後不到仨小時,人家就悠悠轉醒了。胖子更別提,除了陸硯為了嚇唬他用刀尖割破了那層肉外,更是屁事沒有。在並沒有多驚心動魄的打鬥中更是晉升成了一張光榮的地墊兒,最大的傷痕就是陸硯和打手打架時候不小心踹到他的那一腳。
畢竟那柄破刀實在是太鈍了,打個蘋果皮都費勁。
而邵光軒呢,就被那打手推了一下,不僅手磕到床柱上直接磕骨折,而且撞頭直接撞成中度腦震蕩。
陸硯聽說之後都忍不住目瞪口呆,他這可憐的室友真的隻是小小的撞了一下頭,而不是遭遇了交通事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要不是醫生麵無表情一臉嚴肅地和他講話,他都懷疑這大夫是不是在誆他玩。
“總之,患者今晚最遲明天就會醒來,醒過來後可能會有頭暈頭痛、惡心嘔吐等症狀,不過這都是正常現象,不必緊張,建議病人靜臥一到兩周,然後再來醫院複診。”醫生推了推自己那厚如酒瓶底的眼鏡,鏡片後閃過一道精光:“我們醫院最近新進購了一批營養劑,配合藥劑使用還可以促進病人快速恢複健康……”
陸硯禮貌地笑了笑,連說三聲不用了,然後拽著席恪飛快地溜了。
“就這醫院,也太坑了,這種沒什麼卵用的保健品,誰買誰上當。”陸硯十分無語這家私立醫院的醫生見縫插針坑錢宰人的行為,牽著席恪的手剛走出大廳,就被門童們整齊劃一的鞠躬給嚇了一跳。
這破地方無論他來多少次都不習慣,果然資產階級的世界他這個無產階級永遠不懂。
“也不知道等邵光軒醒了之後看到自己的賬單會不會哭出聲,”陸硯關上車門,有些好笑地說道。
席恪幫他係好安全帶,直起身子又係自己的:“沒事,我家在這有點兒股份,這點客我還請的起的。”
陸硯輕笑:“有你這樣請客還請人住醫院的嗎?”
席恪啟動車子,一臉無辜地說:“那沒辦法啊,這醫院也不參與醫保,沒法報銷,如果邵學長強烈要求自理費用的話,我也不會攔著。”
天空中的暖陽不留痕跡地向虞淵的方向奔走而去,城市裏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催動著空氣散發著慵懶的氣息,連帶著人都漸生倦意。
“想吃烤肉嗎?”席恪慢慢將車開出醫院大門,彙入車流。天氣晴好,遭遇劫難之後得遲鈍大餐衝衝晦氣。
陸硯認真思考了一下,說了個地址:“聽說Q市的烤肉非常出名,最近潤達廣場新開了一家烤肉店,不如去那試試?”
席恪真是餓了,他調出導航,踩下油門,向著遠處的目的地愉快的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