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在脖子被劃開的一瞬間就暈了過去,身體一抽,褲襠出頓時冒出一股腥臊味兒。可憐的胖子根本都不知道,陸硯那一刀,也就劃破了點油皮,連血都沒出。
這水果刀被邵光軒買虧了。
邵光軒貪便宜,在小賣部買了一把兩塊錢的水果刀,幾乎都沒開刃,就刀尖的部分因為總是需要它劃東西,所以被邵光軒磨得比較鋒利。
陸硯差點兒被那一抽搞得失去平衡,他趁著那打手被踹飛的空檔飛快翻身站起,把邵光軒護在身後。
他一聽到席恪那表麵上吊兒郎當的聲音心就放下了大半,看著迅速爬起來的打手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不好意思,看來還是我的人來的比較快一點。”
打手也知道自己帶的那幫人對付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還湊合,真遇到專業的人或者警察的話,連當炮灰都不夠數。不過就在外麵交手的時候,他衝著大敞四開的門外看了一眼,發現來人不像是警察。
既然不是警察的話,他必須立刻控製住陸硯才能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至於裏麵的胖子,他實在沒精力管了,要死要活都看老天爺吧。
他飛快起身一拳向陸硯打了過去,陸硯偏頭躲過,可惜沒注意腳下,打手伸腿一掃,陸硯一下子就被他帶倒了。
這時候陸硯徹底沒有精力去惡心地上的麵湯了,他就地打了個滾,躲過接踵而至的一拳。
席恪聽到屋裏有纏鬥打架的聲音,眸光立時變的極為狠戾,他抄起一根鐵棍,氣勢洶洶地衝進出租屋。
陸硯體力不支,還是被那打手逮到機會,被他用手臂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頓時臉色漲得通紅。他想用手裏的刀去刺人,可惜他幾乎是趴在地上被人勒住的脖子,身體實在擰不過去,更別說反擊了。
那打手趁機把陸硯手裏的水果刀一腳踢開,準備勒住他站起來,結果剛起身到一半,身後便傳來一道破空聲。
他頓覺不好,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下意識地偏過身子,躲開要害。
席恪下手很重,那鐵棍狠狠地抽在那打手的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
嘭的一聲——
打手倒了。
陸硯的呼吸道得到解放,頓時迸發出劇烈的咳嗽聲,他一手勉強支撐著地麵不讓自己摔到,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得恨不得把肺噴出來。
席恪急忙把壓在陸硯身上的傻 逼一腳踹走,扶住陸硯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最終喃喃地說道:“寶貝兒,抱歉,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陸硯渾身脫力,汗水打濕了他的發跡,劉海貼在額頭上,鬢角都濕透了。他喘息的太快,連著胸腔都很痛,連忙捂住口鼻不讓自己倒氣。他覺得自己的脖子很痛,有點說不出話。但現在也不是完全放鬆的時候,他虛弱地拍了拍正陷入無邊後怕的席恪,指了指床邊人事不省的邵光軒和那個胖子。
先救人再說吧。
畢竟他又不是真想背條臭蟲的狗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