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來了(1 / 1)

他們仨踩著點兒進的教室,不出意外地收獲了這位煞爺的一記眼刀和口頭警告。

直接上課,陸硯並沒有觀察的機會,直到快到中間休息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落枕的厲琛被疼醒,捂著脖子嘶嘶哈哈地活動,不經意間往教室後麵掃了一眼。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陸硯,小聲說道:“邵光軒來了。”

陸硯正在記筆記的手頓了一頓,筆尖在紙上停留時間較長,點出來一個有些明顯的黑點。他輕聲嗯了一聲,繼續聽課。

齊荊聽到他倆說話,也偷偷往後掃了一眼,用氣聲對厲琛說道:“他好像有點不對啊,你瞅瞅,臉色煞白,是不是生病了?”

一聽這話,厲琛扭著僵硬的脖子看過去。

邵光軒坐在教室後門的旁邊,看起來有些沒精神,臉上泛著一絲病態的紅色,嘴唇卻是煞白的。他單手拄著額頭,眉頭緊鎖,好像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厲琛慢慢轉回頭,齜牙咧嘴地說道:“好像是不太好,他這是幹嘛去了?”

“第三列第五行那位穿明黃色T恤的同學......嗯,厲琛同學,請你站起來複述一下剛才我講過的寡核苷酸定點誘變技術所依據的原理是什麼。”站在台上的老教授麵無表情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平淡地說道。

這老頭一開口厲琛就在心裏暗道糟糕,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活像是帕金森綜合征患者,沉默了片刻,他認命地說道:“......對不起老師,我溜號了。”

旁邊想助他一臂之力的齊荊很遺憾地沒有幫上忙,等他抬頭看向講台上的PPT的時候,這老頭十分雞賊的早就翻頁了。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夠他在茫茫字海裏找到那一小段文字,隻能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教授沒說什麼,拿著手裏的花名冊慢慢翻了一頁。齊荊心裏突然一抖,就聽他說道:“坐下吧,厲琛和齊荊同學平時表現分扣掉三分,你們兩個有意見嗎?”

厲琛:“......”

齊荊:“......”

教授眼皮一挑,犀利的目光透過鏡片直穿他們兩個人的靈魂衝向大腦。

厲琛和齊荊:“......沒有......”

老教授滿意地點點頭,慢悠悠地說道:“下不為例,再在我的課堂上壞規矩,我們直接明年見,知道了嗎?”

厲琛和齊荊忙不迭地點頭。

開玩笑,見這一年就夠他們喝兩壺的了,明年再見他倆能直接表演一個現場禿頭。

教授擺擺手,示意他坐下,接著講課:“我再把這個定理重複一遍,算是一個考試重點......”

陸硯伸出手按揉著陣陣發痛的太陽穴,輕歎一口氣。

一下課,陸硯帶著厲琛和齊荊就把邵光軒給堵了個正著,其他同學看到這臉色不虞的四個人,還以為她們鬧了什麼矛盾,拉著陸硯問了兩句。

陸硯再三保證哭笑不得地再三保證他們不會打架之後,這位古道熱腸的義士才帶著驚疑不定的目光走了。

齊荊坐在邵光軒麵前的桌子上,當啷著一條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臉“我超凶”的表情問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昨晚上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