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禾回來了,鍾離瓊忙拿了早備好的棉帛過去,給他擦臉。“外麵冷嗎?”
“還行。”紫禾享受著妻主的關懷,在眾人的眼皮下,紅了耳尖。
擦好了額前的濕發,鍾離瓊才開口問:“人呢?”
浚“在外麵,我要他們進來,他們不進。”紫禾又說:“其實也不是別人,就是九郎和肖九二人。”
“她們幹嘛一直跟著我們?”鍾離瓊不解。
“還是讓人進來吧。”閻佘在一邊道。
藐紫禾又出去了一趟,這次帶回兩個淋了一身雨、混身都濕漉漉的人。
鍾離瓊皺了一下眉,冷冷地問:“為什麼跟著我們?”
肖九打了一個噴嚏,九郎用濕濕的衣袖給她擦臉。“我們也沒地方去,看你們本事不小,便想著是不是能在你的手下當個差。”肖九又打了一個噴嚏。
“帶下去洗了再來說話。”鍾離瓊擺了下手,這二人被帶下去了,紫禾還給二人一人一碗薑湯,等到確定肖九不打噴嚏了,他才帶著二人去見鍾離瓊。
“你要在我的手下謀事?”鍾離瓊眯著眼冷冷的看著肖九。
肖九重重的點了點頭,鍾離瓊冷笑道:“你們那裏滿山都是寶,隨便挖出一兩樣就一輩子吃穿不盡,你還在我的手上謀事,說出來誰相信?”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山裏的確實有寶貝,而且也有不少的好東西,可那裏都不屬於我們的,當地的官富的流油,卻苦著下麵的百姓。”肖九啐了一口。“就那天你見的那個老棺材瓤子,她家裏恨不得都用寶石金子堆起來,可是,卻不給下麵的人多少好處,全都貪進自己的兜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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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瓊靜靜的聽著,然後冷哼一聲。“行了,別編了。那老棺材瓤子是沒少貪,可是你們也一樣撈到不少的油水,不然在我們一被燒了,你們二人就能立馬消失不見?而當我們重又出現的時候,你又像是蒼蠅一樣的跟著來了!”
肖九的謊言沒說下去,眾人的目光都冷冷的,最後還是九郎開了口。“死笨的,撒個謊也撒不勻。”九郎搡了肖九一把,然後對鍾離瓊笑著說:“實話說吧,是人都想有銀子花,可是有銀子花不了這可是件挺丟人的事,我們這些年也沒少往自己的兜裏劃拉銀子。但是沒命花,那銀子照樣不是自己的。”
九郎這話對,鍾離瓊點了一下頭。九郎一看有門,便繼續道:“我們願意拿出一半的身家來孝敬你們,別的不求,隻要後半生能活著去花銀子就行了。”
原來是想找張保護傘,鍾離瓊琢磨了一下。“你們二人有多少?也要看我看不看得上!”
九郎一笑,伸出五個手指頭。
這是多少?鍾離瓊挑眉。
“五十萬兩——黃金!”九郎這一句話可是令屋中的人都震住了。那個地方竟然能讓一個客棧老板弄到手百萬兩的黃金,難道說去了地皮上的土,下麵全是金子?
看到眾人驚訝,九郎得意的笑了。“你是欽差,一輩子也賺不來這麼些。所以,我們互利互換,你保護我們平安無事,我們孝敬你金銀。”
如果說他拿個十萬八萬兩的金子,鍾離瓊也都不算驚訝,可是他一開口就五十萬兩,那麼他自己還有多少?
不是鍾離瓊貪心,而是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富了。太富了就容易引起人的貪欲,二姐帶來的人能震壓住那裏的為銀子而紅眼的百姓嗎?
鍾離瓊不知道,她有些擔心。“魍魎,待天晴了,讓佘佘送你一趟,你去看看。”
魍魎也沒問去哪裏,就是點了下頭,他們對她的決定都不予以反對。就這麼一個妻主,她在寵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寵著她啊。在外人麵前,他們絕對的服從,不給她難堪。更何況,她也沒有要求其他的。
九郎見鍾離瓊沒理他,忙問:“難道你是嫌少?我都已經分了一半給你了,你可不要貪得無厭!”
鍾離瓊笑了,炎月不知道笑的什麼,便拉鍾離瓊輕聲問,鍾離瓊把炎月扯進懷裏抱著,炎月一張小臉紅的都透了,粉誘人。
“我不嫌少,事實上我如果想要的話,多少財寶都能擁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麼都是她的,她還會在意他賄賂的那點錢財嗎?當然,有人願意給,她是不會往出推的,全都充繳國庫。
“至於你們,要跟著那就跟著吧。”鍾離瓊轉頭對肖九說:“你會趕馬車吧?”
肖九點了點頭,鍾離瓊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有個免費的車夫了。
肖九和九郎留了下來,九郎在第二日就奉上了五十萬兩的金票,鍾離瓊挑眉問他:“你不怕我言而無信,回頭就殺你們滅口?”
九郎很自信的道:“不會,就從你剛才接金票的神情上來看,我就知道,你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五十萬兩黃金到你手裏都沒露出一點喜色,讓我怎麼說好呢,反正不會錯就是。”
九郎看人還是很準的,連江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