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言詩者大氐祖玉溪而宗楊劉殊不思楊劉諸公皆侍從近臣凡所以鋪張太平之盛者直寫其所見雲爾江湖之士寘身風月寂寥之鄉而欲於暗中摸索以追逐之用心亦良苦矣果囉羅氏納延易之雅誌髙潔不屑為科舉利祿之文平生之學悉資以為詩久留京師出入於英俊之林而習聞於朝廷之典禮台閣之儀章至於眾大之區紛華侈靡宏麗可喜之觀亦有以開廓其心目故其形於詠歌言必發乎情辭必稱乎事不規規焉務為刻琱藻飾以追逐乎前人而自不能不與之合也因閱易之金台集澷識其後以竢覽者詳焉至正十年四月六日黃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