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3 / 3)

【賀北京賈太師啟】

伏以正吉,始和適班,常於都鄙,仁賢胥慶,宜獲佑於神明,恭以某官。著效真儒,助宣元化。協恭一徳,時方倚重於阿衡,營致太平,議者比才於公旦,外嚴宮鑰,安輯都城,雖兩京舉被於仁風,而四海望深於霖雨,光齊台極,坐擁春祺,佇促璽書,重調鼎餗。某棲休在逺,獻壽無階,瞻望鈞嚴,無任依頌之至。

【賀運使司封啟】

伏自某官,寵分使節,來慰斯民。凜然清聲,固巳風翔於壤製;聞者交抃,居嚐日望於輝光。時惟獄事之繁,遂缺郵書之獻。苛禮之廢,明賢所容,氣序猶清,旬宣多暇。伏惟陰徳來輔,哲躬安休,恭以某官。義峻而仁溫,行髙而徳巨。暫茲外委,以暢逺猷。饋千裏之糧,利不害義;按百城之治,威以濟寛。上方圖賢,議者悅徳,即膺騎召,入侍天光,某自視孤危。竊祈蔭映,無階瞻拜,惟日傾依。

【廣東運使到任謝二府啟】

竊念,某雖自勵,材實無他。逢辰正喜於有為,強力隻堪於俯使。矧窮裔漕輸之任,須藉得人而已。老病羸之軀,恐難集事;擇才而授。責任非輕,義不辭難。星言攬轡,退循孤蹇,但切悚惶。此蓋伏遇某官,輔成萬世之功,亨會一輪之運。仁而庇物,器以使人。致茲薪槱之微,亦預選掄之末。敢不強扶,駑蹇永托。鈞庥過此。已還未知所措。

【江西運判到任謝兩府啟】

奔走江壖,敢憚勞役。拜伏賓合,邈無由縁。竊念某,學專於古而有昧,適時義詢於公而不能苟悅。冠年得第,猥叅英俊之躔;白首為郎,莫伸涓埃之効。逢真主非常之運,是賢相有為之秋。股肱載賡於明良,雨露沾濡於動植。拔茅連茹,彚以征而不遺;鳴鶴在陰,聲雖微而必應。致茲庸蹇,亦被甄收。此蓋伏遇某官自誠,生通與聖,為偶以益稷之謀,致主以丘軻之道。澤民思澆,俗一變於淳,使匹夫皆被其澤。有若微類,亦滋深仁。則維沈蹤,永托鈞庇。

【再任運使謝兩府啟】

逺分使指,僅書優等之勞;恭拜王言,仍被再留之命,榮浮外望,愧積中懐。伏念:某學不逮古人之明,才不適今世之用。早塵科甲,晚困郎曹。向辱神聖之誤知,薦叨金榖之煩使。按行列壤,敢辭頻冒於嵐煙;推布新書,竊欲大均於賦役。方懼歲成之無狀,豈圖天語之有加。複委事權,更升資任。此蓋伏遇某官,發揮國論,禆讚宸謨。推至公以進天下之賢,用久次以凝天下之化。遂令寒素,亦荷寵光。敢不勤服官箴,恪修吏道。阜安民俗,俾興役力之歌;豐富邦家,庶格足兵之治,仰酬覆載,次答鈞鎔,過此以還,罔知所措。

【代賀發運待製啟】

伏審:詔言來宣,巳按臨於壤製;聞者交抃,鹹引望於輝光。且慕賢之深,殆茲有日;雖執鞭而俟,猶以為榮。況趨外台,得備下吏,鈞蔭所及,私幸為多,恭以某官。義峻而仁溫,道方而器博。肆醇深之大辯,浩乎無窮;拯雕弊於斯文,翕然以定。爰自擢禁中之清選,騰天下之美名。日親堂陛之隆,進陟圗書之奧。歸奉大計,徃安列城,屏翰乎邊陲,布宣乎命令。含章發於事業,決策動乎臣鄰。上心圗賢,羣望悅徳。方以軍民之本,係乎兵食。山澤之利,富於東南。暫繄才謨,専總事任。議當旦暮,入讚樞衡。某,延跂旌麾,無任抃頌之至。

【謝省主判寺內翰啟】

海壖持節,愧無優課之聞;天綍均恩,留委外台之重。寵榮踰分,驚悸發中。伏念:某,生遘承平,進縁誤選。比領按刑之職,就移將漕之司。知餘財可以聚人,故首農桑之勸;知新法可以惠下,故勤夙夜之行。盡瘁再朞,一新庶務,敢謂上聰之過聽,特頒宸語以推褒。既令治財,仍與升任。此蓋伏遇某官,直道佐國,公心薦賢。處泰之時,茅茹而進;居益之世,龜朋不遺。遂致單平之蹤,亦叨幸忝之命。敢不仰遵聖訓,俯究民情。講求山澤之利源,圗足朝廷之財用,少凝績効,庶答恩私。卑情無任感荷,激切之至。

○記

【忠義堂記】

嘉佑六年,趙侯子深,被命守雄。明年政成。始新廳宇之北開軒。目之曰【端正】。又從而立堂,揭之曰【忠義】。摭近古【端莊忠義之士】,書其名氏與其行事焉。

若漢之大賢人如【董賈揚雄】,名將相如【蕭曹吳鄧】輩,功勲徳業,焜耀竹帛,又豈徒一節行而巳哉。今取其跡之尤著者列焉。有致位卿相者、有立功將帥者、任師傅者、將王命者、宗室戚裏之賢者、定禍亂者、死國事者、達權救弊者、執經守道者、進罹其險者,不複備舉,上自周秦,下迄五代。若此選者,實繁其人。今所錄者,惟漢唐,可其壁用四十有二人,聊以備閑燕之觀,思其人,見其所履,雖愚者,勉之,亦足以發其誌,矧才者乎?

餘嚐聞【王安漢,雖苦多務而日尋記傳;張校尉,雖號雄猛而愛尚君子。】祭征虜之悅,禮樂張度遼之喜,講論皆周旋車中。然猶好事如此。趙侯雅意,樂逢治平。公之暇,委蛇庭戶間,日翫古人之名節,有足開益,宜無愧於前所謂諸將軍也。

嘉佑八年四月一日記

○誌銘

【吳司封墓誌銘】

公諱伸,字仲舉,世居鄱陽太伯之南,吳為著姓,芮起鄱君五世,為諸侯王,至大司馬。漢七世孫延之,亦嚐為鄱君令公,蓋其後也。曾祖漢琛、祖承諭,皆不仕。父紹文,累贈光祿卿,母葛氏贈丹縣太君,妻範氏封南康縣君,先公而亡。有子。男二人:長,良嗣。天資孝謹。公初為郎時,以祫饗恩例得奏補。次,良輔,纔十歲。用公遺表恩,今皆為太廟齋郎。女,六人:長適進士徐庚;次適國子博士尹忠恕;次適渠江縣令王倚;次適秘書丞張奕;次適潭州觀察推官李師旬。李尚幼。

公力學自奮。天聖初,擢進士第,補【廬陵獄官餘杭法掾】遷【歙州軍事判官】【荊南節度掌書記用舉者】改【著作佐郎】厯【建昌、依政二縣宰】【益州路轉運使舉辟成都監囗〈扌寉〉以歲課増羨】除【湖州通判代還推知祥符縣】秩滿出守【安州尋授荊湖北路提點刑獄】,公事未幾,乞都移守四明,政成歸覲。朝廷優老,得宣城郡。繇著作凡九,遷至【司封郎中】。

公素其分,以恭儉自處,雖巵酒杯羮,怡怡如也。當官亷,畏審持文,法濟以恕,故吏無敢竊舞,而民亦不忍欺。南安太守,既病且老,以賕抵吏逮及者,三數百人,留獄未決。詔製命公往核其事。至則,悉與釋縳,待之以不忍之情,即日獄成。祥符赤縣,民訟紛夥,雖得亷吏,不為貴勢所移者幾希。公恂恂自守,不容有私謁,而政號平簡四明。並海之田,水利可及而民力所不堪,公與為之堤,堰石碶,凡百所。墾辟滋廣,民實利之。公厯官四十二年,無小過失,所舉吏凡百員,亦無以事廢者。故樞宻使田公況,實惟名臣。今延帥程公【戡】、丞相曾公【公亮】、文公【彥博】,國之元老,皆嚐褒薦,士以是益重之。

公惟嗜經史,藏書踰萬,帙多自讎對,雖年踰耳順,手不釋卷。治平元年冬,公既得宣守以歸,至於儀真,謂其家人曰【吾奉職厪事,不愧為良吏。少小時力家事,勉就學,自不敢自期。今日若得歸拜鬆楸,然後請老,琴碁自適,以畢天年,不巳樂乎?顧桑榆晚景,惟恐未如所欲爾。】左右愕然,不意此言曷為而發也。數日遂感疾。複謂其子曰【此吾亡所無以藥瞑眩。我為汝克家,吾死如甘寢矣。】十一月二十五日丙戌,易簀於舟中,享年七十三。子良嗣會旅櫬歸於故第。明年十一月初四日庚申,安葬於芝山西南之隅。裏人金某,勤良嗣之請,為之銘雲:

公於居鄉 孝友柔克 起家為郎 稽古之力 初補理官 獄有陰徳 作令畿赤 自公退食 將命荊湖 無曠厥職 守安與明 黽勉勤績 亷足自將 誌無不得 生營阡陌 手植鬆栢 既壽而歸 夫複何戚 有子其承 請銘其石

【程府君墓誌銘】

府君,諱某,字某。休甫之後也。曾祖某不仕。家於歙,幹符中徙焉。遂為新昌人也。君質直,善治生,自奉以薄而泰然若有餘,以誠接物,故人亦莫不誠。裏之人貸而不能償,必折券而使之去。邑之汙吏有利其賄者,以事動之,雖屢至公府,不屈,竟逭郵罰之辱。嚐憩門庭間,見籠翠碧禽者,贖而縱之。君卒之日,翠來入其堂,翔集於柩之上,跂然而鳴,若欲見而不可得,如是者,累日。人皆異之。誠心所交,乃能格物,非信厚而何始。娶王氏,前亡。繼室滕氏。子三:長曰某,應進士舉;曰某;曰某,方在幼學。嘉佑四年秋,君以疾終,享年六十七。明年庚子某月日葬於某鄉之某山。葬之前,其子某造吾門,謂吾曰【嚐聞之,聖人不輕十室,今夫淺俗,惟耳目所習。是非莫定,非得世之所謂賢人者一言,將焉取信於後?某幸從學,周旋鄉土間,恨不得為公之禦有年矣。重以先子宮讚府君,有一日之舊,公其為我銘之。】吾固辭不獲,勉而書雲:

彼酣而蒙 羣聚於室 同則拂經 異則罹疾 審擇其宜 惟履之吉 利誘於中 汩爾常性 勉之就約 或幾於正 誠以固之 乃終有慶

○雜著

【傳易之家】

魯商瞿受易於仲尼。仲尼卒,商瞿授楚馯臂子弓(一雲子弘)。子弓授江東橋庇子庸(一雲魯橋庇子庸)。子庸授燕周豎子家(一雲周醜子家)。子家授淳於光羽子乗(一雲東武孫虞子乘)。子乗授齊田何子莊。及秦焚書,以易為卜筮之書,獨得不焚,故傳授不絶。

漢興,田何授東武王同子中(讀曰仲)、洛陽周王孫、丁寛、子襄、齊服光四人焉。皆著《易傳》(丁寛作《易說》八篇,三萬言,訓詁、舉大義而巳。王周服皆作《易傳》二篇)。周王孫授魏蔡公(《蔡公易傳》二篇)。王同授齊即墨成、廣川孟但、魯周霸、莒衡胡、臨淄主父偃、菑川楊何叔元(《叔元易傳》二篇)。叔元傳燕韓嬰、河內司馬談、大中大夫京房(非焦延壽弟子京房也)。後丁寛複從周王孫受古義,號【周氏傳】。然周王孫即寛師【田何之學】也。寛授同郡田王孫。王孫授沛施讎子卿(一雲長卿)、蘭陵孟喜長卿、琅瑘梁丘賀長翁,繇是,有【施孟梁丘】之學焉(施孟梁丘氏《章句》各二篇)。

施氏授河內張禹、子文、琅瑘魯伯。禹授淮陽彭宣沛戴、崇子平。魯伯授泰山毛莫如少路、琅瑘邴丹曼容,繇是,施家有【張彭之學】。

孟氏則改師法,以候陰陽災變,書《詐言》,得自師田生,而同門梁丘賀證明之,且非田生之法也。授同郡白光少子、沛翟牧子況。由是,孟家有【翟牧白生】之學。

梁丘氏者,始授大中大夫京房易。房出為齊郡太守後,更事田王孫。然則,京房、田王孫,皆田何家法也。漢宣帝時,聞京房為易,明求其門人,得賀。賀年老授於子臨,臨始從父學,亦嚐事施讎,後卒行京房法,授五鹿充宗君孟(君孟《畧說》三篇)。君孟授平陵士孫張仲方、沛鄧彭祖子、夏齊衡鹹長賓。繇是,梁丘家有【士孫鄧衡】之學。

今《子夏傳》即鄧子夏,蓋出於梁丘家也。其後又有【京房易】(房,字君明,東郡賴丘人。非大中大夫京房也。)。房始授業梁焦贑延壽,贑雲【常從孟喜問易。會喜卒,房以為延壽易即孟氏。學時孟氏門人翟牧、白生皆曰非孟氏法也。房後以災異得幸,授東海殷嘉、河東姚平、河南乗弘,皆為博士。由是,有【京氏之學】焉。

又其後,有東萊【費氏易】(名直,字長翁)其學無章句,本以古字,號【古文易】,以【彖象、係辭、文言】解說上下經。授琅瑘王潢平仲。由是,世傳【費氏之學】。又沛人髙相與費公同時,亦無章句,自言出於丁將軍,傳授子康及蘭陵母將永。由是,有【髙氏之學】焉。

漢宣帝時,施孟梁丘,皆立博士。至元帝,世立京氏易,惟費髙二家未得列於學宮。成帝時,劉向校書,考易說,以諸易家說皆祖田何。楊叔元、丁將軍,大意畧同,惟京氏為異。向,以中古文易經,校施孟梁丘經,或脫去旡咎悔亡,惟費氏經與古文同。然受其學者,未盛於世。時,梁丘賀以卜筮得幸宣帝,及至顯官。故學者宗焉。其後五鹿充宗貴幸善梁丘易,元帝好之,欲考其異同,令充宗與諸易家論,充宗乗貴辨口,諸儒莫能與抗,皆稱疾不敢會。又,施讎之門人張禹,以經術為成帝師,位丞相,封侯成就。弟子尤著者,彭宣、戴崇,皆至公卿,故施氏梁丘之學,尤盛於當世,以至孟氏、京氏弟子俱為博士,故二家之學,亦行焉。髙相子康為王莽所殺,故學者衰廢,而費氏獨行古文易,然而未得立者,蓋亦不幸者矣。

其後,東漢諸儒【習施氏者】,則有沛戴崇、洎子賓、陳留劉昆威公、洎子軼君文。【習孟氏者】,則有南陽窪(音圭)、丹子玉中山、鮭陽鴻孟孫(鮭胡佳反。又苦圭反。一作鮭:胡瓦反者,非)、廣漢任安定祖。【習梁丘氏者】,則代郡範升辨卿、京兆楊政子行(一雲範升、楊政皆傳孟氏易者,非)潁川張興君上、洎子魴,惟張興最知名為梁丘家宗弟子。自逺方至者,著録,且萬人焉。【習京氏者】,則汝南戴憑、次仲南陽魏滿叔、牙濟陰孫、期中彧。惟【髙氏之學】,無傳焉。建武中,陳元長孫、鄭眾仲師,皆傳費氏易。其後,馬融、荀爽亦為之傳,自是費氏興而諸家之學衰矣。陳、荀、馬,皆當世大儒,故費氏之學,益盛。今輔嗣之學,蓋出於費氏古文易也。

再原漢之言易者,一出於田何,其傳者,若周王孫同楊何,大中大夫京房、丁寛、田王孫皆本師法。然當髙惠文景之時,學其未興也。至宣元間,施、孟、梁丘、京氏四家及髙相之學,多以陰陽災異為說。惟費氏本以古字號【古文易】,以【彖象文言】講說上下經。為有本末。又校之諸家,獨與中古文易同流。及馬鄭等家,其學遂盛,獨輔嗣天,啟其衷而入聖門之奧,考其淵源,雖本於馬鄭之學,然其流溥博,出於諸家逺矣。噫!易之大原,皎若白日,函光於犧,旭於文,迄我聖師而後正中焉。

昳於秦,薄蝕於漢,諸家之說,棼焉。而聖道微矣。輔嗣特起,斥去異端,天人之道,俄然而明然,猶時若氛翳,未能廓然。若將有以待焉爾。在其賢者,心聖人之心,猶得觀望其光景者哉。重卦之人,孔頴達曰【重卦之人,凡有四說。王輔嗣以為伏犧。鄭康成之徒,以為神農。孫盛以為夏禹、史遷等以為文王。】其言【夏禹及文王重卦者】,按係辭,神農之時巳有,蓋取諸益與噬嗑,以此論之,不攻自破。其言【神農重卦】,亦未為得。今以諸文驗之,案說卦雲【昔者,聖人之作易也,幽讚於神明,而生蓍。】凡言作者,創造之謂。神農已後,便是述修。不可謂之作也。則幽讚用蓍謂伏犧矣。又引下係雲【上古結繩而治,後世聖人易之以書契。】蓋取諸夬,既象夬卦而造書契,伏犧有書,契則有夬矣,故今輔嗣以伏犧既畫八卦,即自重為六十四,為得其實。

君卿謹按:揚雄作《解難》,其辭曰【伏犧之作易也。綿絡天地。】今以八卦文王附六爻,孔子錯其象,而彖其辭,然後發天地之藏,定萬物之基。又,《法言》述文王之淵,懿曰【重易六爻,不亦淵乎?】司馬遷曰【伏犧至純厚,作易八卦。】又雲【西伯其囚羑裏,蓋益易之八卦為六十四。】班固亦雲【商周之際,紂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諸侯,順命而行道,天人之占,可得而效,於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安國雲【伏犧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又係辭雲【包犧氏之王天下也。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徳。】此經據灼然矣。輔嗣獨擯諸家之說,孔頴達從而解之殊不達,係辭之大義妄引,蓋取諸益之說,惑之甚矣夫。易曰【天地設位,易行乎其中矣。】則是兩儀定位,雖未有易之書,而易之道,已著矣。若文王之前,雖卦象未備列。而古先聖人順天地之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