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難道馬爾福家能拋棄那套純血理念嗎?”珀西坐在座位上忍不住悄悄問道。

“我都說過多少遍了,叫我金斯萊就好,珀西。”金斯萊溫和地解釋道,“馬爾福家是標準的投機主義者,血統論不過是一塊招牌,隻要有利益隨時可以變更。在《國際保密法》沒有通過的年代裏,馬爾福家一向樂於奉承王室來獲得地位,還有他們家在威爾特郡的土地。十六世紀的盧修斯·馬爾福甚至曾經試圖追求過伊麗莎白一世,有曆史學家考證伊麗莎白終生未婚也是受到了求婚失敗的馬爾福詛咒。”①

“什麼?!”珀西不得不壓低聲音,避免他的驚呼被別人聽到,“老天呐!馬爾福曾經向麻瓜女王求婚?!”

金斯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黑皮膚襯得一口白牙格外耀眼:“部裏關於馬爾福家的內部資料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以你的職位級別完全可以去調閱一下。比如說阿曼德·馬爾福,馬爾福家的祖先,他曾跟隨諾曼底公爵從歐洲大陸入侵英國,為那位著名的征服者威廉提供魔法幫助。後來他得到了那塊在威爾特郡的封地,並在1066年後不久建造了馬爾福莊園。還有十四世紀的尼古拉斯·馬爾福,他被認為曾通過假裝患有黑死病而擺脫了一群易怒的麻瓜房客,並逃脫了魔法部派來的委員會的審查。”

這下珀西對馬爾福家也提起了興趣,打算回去好好查一下資料。

“不過,馬爾福家這回能先魔法部一步,恐怕跟羅恩也有關係。”這句話金斯萊沒有說出來,“小馬爾福跟羅恩關係那麼好,羅恩那份報告又是這一係列政策的根源,估計……算了,反正對魔法部也沒影響。”

“上次我媽媽發現了吻痕!就在情人節那天!”在另一邊,施加了隔音魔法後,德拉科悄聲向羅恩抱怨道。這句抱怨他都憋了好幾天了,就想等羅恩自己來道歉,結果羅恩根本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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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吻痕?”羅恩一時間都沒想起來那件事。

“就是情人節那天!我離開你家的時候問過你,結果你說我脖子上什麼都沒有!”德拉科沒好氣地說,“你根本就沒細看,結果差點在我媽麵前露餡。”

“哦…哦、哦,那個啊,對不起啦,德拉科。”羅恩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說,“我當時淨顧著想象你收到禮物的表情了。”

“所以說,你送禮物到底是想表達愛意還是想炫耀你為我花了多大力氣?”

德拉科的灰眼睛裏升起了一絲不滿:“你幾乎這一周一直在說那件禮物,我承認我很感動。但是我不是也送你禮物了嗎?在禮物這件事上我們誰也不欠誰,是不是?我敢說那本筆記本比那一盒紙玫瑰和去科羅拉多大峽穀加起來還貴一倍不止!”

羅恩忽然把眼睛眯了起來,像是受了極大冒犯一樣看著他:“你終於說出實話了,德拉科!我的禮物就是窮鬼的寒酸貨,是不是?折幾朵紙玫瑰花湊活事,可憐兮兮地租把門鑰匙去美國,連向導都舍不得請,一副窮人做派——你心裏一定就是這麼想的吧?高貴的馬爾福少爺隨便買一本筆記本就比他值錢一百倍!”

德拉科看他惟妙惟肖地揚起下巴,模仿自己說話的樣子,心裏也動了真怒,紅暈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你要是一定這麼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而且我的禮物比你的貴,這是實情,我不想諷刺你什麼。”他冷冷地說。

“是啊,至少我這個窮鬼是用心去準備的,光是去那該死的科羅拉多大峽穀探察就去了五次!疊紙玫瑰我學習了半個月——不像你,僅僅是敷衍了事!”

“羅恩,你怎麼敢——”德拉科半驚半怒地說。

“喬治告訴我說,你在弗洛林冷飲店門口排了兩個小時的隊,就為了買一盒情人節巧克力——為什麼送給我的是一個筆記本?”羅恩質問道,臉漲得比頭發還紅,“送給格林格拉斯小姐了,對不對?那個筆記本是你在情人節第二天早上現買的吧?否則前一天情人節是多麼明顯的一個日子,你怎麼會忘帶?根本就是沒有!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個任你玩弄的窮傻瓜!”

德拉科張口結舌,他沒想到羅恩竟然發覺了這件事,他隻好先轉移話題——

“你先冷靜下來,我回頭再跟你解釋。隔音咒語隔絕不了表情,你這副樣子太惹眼了。”

他說完就撤掉了隔音咒,恰好在此時,盧修斯在台上說:“下麵請馬爾福啞炮人士資助基金會的第一任秘書長,我的兒子,德拉科·馬爾福上來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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