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郴眼睛閃了閃,突然擢住方蓮的小指,

“還記得那個尾戒嗎?”

方蓮看向林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那時候,我把它藏起來了。”

林郴勾住她的小指,興味頓起,

“為什麼?”

方蓮突然覺得一股熱氣衝上來,擋都擋不住,

“我也不知道。”

林郴輕輕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

方蓮上當,急忙道,

“你別誤會,我隻是很喜歡它。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前麵已經開始發紅的楓葉,覺得自己的臉也該這麼紅了。

林郴事不關己地牽著她往前走,半響才問,

“那為什麼從來都不戴?”

“學生不讓戴的嘛。”

林郴突然笑出來,

“真乖。”

方蓮忸怩了兩下,也跟著笑出聲來,不知怎麼地就覺得非常開心。

林郴似乎有些歉意,

“我一直以為你討厭這種東西,可我隻有這樣的東西,或許,那些我可以帶給你的快樂,沒有多少來自精神層麵的,隻有這些看起來漂亮其實很空洞的東西,就像,這枚尾戒一樣吧。你不喜歡的,精神的交流才適合你,我怕那會讓我自慚形穢。”

方蓮忍不住心中的酸澀,

“不,我從不會,你從來不會讓我覺得孤零零,你總是陪著我,不會覺得我枯燥,我怎麼能不喜歡呢?自慚形穢的應該是我吧,擔心被你發現,我很無趣啊。”

林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方蓮的聲音開始有些抽噎,連忙停下來,

“是是,我相信,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你——”

方蓮攬住了林郴纖細的脖子,輕輕地帶著顫栗,貼住了她的嘴唇。林郴微怔,隨即緊緊摟住了方蓮的腰,一手籠在方蓮睜開的眼睛上,呢喃著,

“閉上眼。”

靜悄悄的秋,傍晚的叢林小徑裏,是微甜的空氣在流動。

“方蓮,我早就從林郴這兒聽過你了,就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

“嗬嗬,真和林郴是兩個樣子呢,看看,格子,你真要學習學習,這種鑽研的氣質,多閃耀啊!”

“嘿,胡子你擠兌我!”

“就擠兌你,不成嗎?我們的大畫家。”

林郴給幾個好友介紹了方蓮。

格子聽說沈瀾是方蓮的朋友,十分感興趣。

“我可不是什麼畫家,沈瀾才是,對了,方蓮,你怎麼認識她的?我聽說,這位同學挺,嗬嗬,你說說。”

方蓮有些拘謹,也考慮到是林郴的朋友,一板一眼道,

“在一個學校,多打幾個照麵,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外交辭令啊,真不老實,差點被你騙!”胡子敲了敲杯子,表示不滿。

林郴打開一本雜誌,高高掛起狀。

方蓮暗惱,走過去,抽開了雜誌,林郴勾起嘴角,看著她。

“糟了,你們把我的小綿羊惹成河東獅了。”

那幾人哄堂大笑,方蓮不爭氣地臉紅了,她可不願讓人看戲,林郴看她差不多是in the corner狀態了,這才聲援一下,

“我也認得沈瀾,雖然不怎麼好相處,也是個挺不錯的人,格子,我看你早就lose your heart 了,這麼追著問。還想別時有緣見一麵不成?”

格子認真地想了想,作羞澀狀,

“我對沈瀾同學仰慕久矣,不知可否勞足下牽線?”

胡子啐了一口,一掌朝他背後劈過去,眾人笑。

送他們上車,林郴送方蓮回了家。

“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