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衍射,照耀在茂密的樹林間,映射在地上斑駁的痕跡;微風徐徐,吹拂枝葉搖擺不定;翠鳥鳴啼,輕盈的歌唱猶如巧妙的樂曲不絕於耳。
而此時一位少年郎單手持劍,瞬間舞動出萬千影像。
在不遠處看著他的老者連連點頭,甚是欣慰。
“蕭兒”老者一聲蒼老中帶著渾厚的聲音在少年郎的耳畔響起。
少年聽到聲音,頓隱身形收勢,來到老者身旁,雙手抱拳。“師傅。”
少年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卻少年老成。
對於愛徒的性情,老者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成熟穩重固然是好事,正值少年卻總是板著長臉,怕是讓人覺得無趣。
“好啦!不必多禮了”老者看著麵前的少年郎,上下打量一番,開口道。
“蕭兒,你隨為師學武多久了?”
鄒蕭眉頭微皺,抬起頭看著師傅,答複“十年有餘”。
“蕭兒可曾想家?”老者在一次的問道。
若是之前奇怪的話,那麼現在他就是疑惑了。
“師傅為何無緣無故說起此事?”鄒蕭並沒有直接回答老者的問題,而且反問道。
老者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為師想聽聽你的想法。”
“是,師傅。徒兒當初隨師傅上山時家妹也不過兩歲有餘,學藝十年,從未下山,不知她近況如何!”
鄒蕭每次想起小妹,心都軟化了,娘親早逝,他自小跟隨師傅,不能在身邊護她周全,也不知她在家中是否受欺負。
鄒蕭字憲儀,是風萊國定北侯嫡長子,定北侯府小侯爺。
機緣巧合拜在天機老人門下,成為其愛徒。
鄒蕭有一同母胞妹,鄒芸。
侯夫人在生鄒芸時,難產去世。
當時鄒蕭剛剛知事。
小小年紀便喪母,對鄒蕭自然是萬分憐惜。但是鄒芸卻沒這麼好運氣。
若非是因為愛妻執意生下鄒芸,也不會撒手人寰。
不過鄒蕭對這個妹妹很是愛護。
雖然不得老侯爺喜愛,但是終歸不會受什麼委屈。
自己外出學藝十年,不在府中,不知道妹妹是否安好。
“為師就知道,這幾天你收拾收拾回家一趟吧!”老者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什麼起伏。
“師傅?”鄒蕭詫異。
“十年啦!回去吧!順便答應為師有一個要求!”
別說一個了,十個都行!“師傅請說。”
“帶上杜衡。”
杜衡一直照顧師傅的起居,帶走他,那師傅誰來照顧“師傅!這……”
老者擺擺手,“去吧!去吧!”
鄒蕭明白師傅心意已決,說在多也無用。
行過禮後便去收拾行李了。
在他們兩個臨行之前,老者拿出來了幾個小瓶子遞給了杜衡,這些東西交給杜衡來保管就好了。
又是一番叮囑後兩人終於是下山了。
鄒蕭心中無限的感慨,一別十年,也不知道父親和小妹是否還能夠認出自己……
這個時候的鄒蕭真的是有些慌張了,畢竟他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而已。
鄒蕭的樣子都被杜衡看在眼裏,這個時候倒是理解師傅的苦心了,現在看鄒蕭才有些少年該有的樣子!
明明是一個小孩子,卻整天板整張臉,沒點朝氣!
站在繁華的街邊,俊俏兩名少年,甚是惹眼。
“杜衡,你說,這次回家我要準備些什麼給父親和妹妹?”
“少主,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侯府想必什麼都不缺!”杜衡扶額,第一次看到鄒蕭這個樣子感覺還真……難纏!
雖然聽著杜衡這樣說,但是鄒蕭近鄉心切難免緊張和激動。“一會兒我們沿途好好的看看,有什麼好東西都帶一份!”
總歸長了鄒蕭幾歲,杜衡表示理解“是,少主,你說怎樣都行”。
杜衡對於鄒蕭這個樣子很是滿意。
隻是化身話嘮的鄒蕭,實在讓杜衡有些受不了,默默轉了話題。
“少主,你可將你要回家的消息告訴了家裏?”
聽到杜衡的問話鄒蕭愣住了。
看著鄒蕭的樣子,杜衡也是明白他是沒有告訴家裏了“沒事兒的少主,其實這樣也好,正好給他們一個驚喜。”
杜衡的很有道理,他們不能再重走一趟。
鄒蕭放下不安,對著杜衡點頭。
來到城裏,首要的事情是買兩匹馬,這樣趕路也方便些。
騎著馬,兩人一路上不停的奔馳著。
幾日之後,他們終於是到了看到了侯府的大門。
遠遠的看著侯府大門時,鄒蕭的心就開始不停的跳動了。
沒有想到,他再一次回到家已是十年之久。
也不知家中的父親身體可好?小妹如何?鄒蕭這時都快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