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晟正在開會，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來瞥了一眼。
顯示一笑，而後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正在做報告的營銷部部長直接被嚇住，講也不是，不講也不是，額頭開始冒冷汗。
而韓晟則低著頭，手機不斷在刷著。
麵色是越發難看了，袁臨沒法，硬著頭皮走上前，低聲喚了一聲，“韓總？”
這報告還得繼續吧？
營銷部這部長剛上任，又是個女的，麵子薄。
“繼續。”韓總極其冷淡說了一句，其餘人一顆心非但沒降下來，反而還懸著，這一聲繼續，太沒溫度，那個部長穩了穩心神，開口還是結巴起來，“上個月，我，我們的績點…”
韓晟一隻手拿著筆，在桌麵輕點，有一下沒一下，另一隻手看著手機，在屏幕上點著。
“我…我們產品…”
聽著上麵的彙報，袁臨扶額，搞什麼？
這是在工作，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嗎？韓晟還能吃人不成？
這個妹子的能力他還是很看好，年紀小了一點，還是他親自舉薦的，這下完了，工作這個態度，韓晟將人開除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且據他了解，一定是完了。
他也保不住。
那個妹子也覺得自己死了，斷斷續續說完，後背已經濕了一片。
韓晟看著電話的回話，突然笑了。
那一笑，對所有人來說，就是嗜血陰冷的笑，如同撒旦，讓人脊背一涼，袁臨都覺得寒氣襲來，坐在下麵負責人，膽小的腳在打哆嗦。
“完了？”韓晟抬頭，嘴角的笑意還沒消去。
“是。”妹子擠出一抹笑，比哭還難看。
“恩，沒什麼問題，下一個季度在營銷宣傳上預支減少百分之五，你們這次超標了。”韓晟說完，率先站起身，“散會。”
袁臨連忙跟上他，往外走。
妹子宛如從地獄又飛上天堂，腳軟得有些站不住。
這份高薪領得也是艱辛了。
總裁辦公室。
袁臨跟進去，還沒開始說話，韓晟已經撥通電話，那頭很快接了起來，“在哪？”
阮禾看著窗外，一群記者還在追，“回公司的路上。”
“不是拍廣告去？”韓晟走到辦公桌邊，眉頭一蹙。
“對方要解約合同，沒讓我們進去。”她神情淡淡說著，而在一旁的莫燁也急，不斷打電話道歉，韓晟在電話裏也聽出一些，要解約的不止一個。
“你心態倒是好。”韓晟坐下來，語意不明出口。
剛剛還有心思逗他，還以為沒什麼大事，這都被解約了，他可是記得，這幾個小廣告她看中著呢，很當一回事，還不允許他插手。
“不好得瘋。”阮禾輕笑，“沒事，我能解決。”
“韓氏下個季度珠寶代言給你。”韓晟對她說，順便補充一句，“我覺得你適合，來試鏡？”
這麼說，不過給她一個台階，也給自己一個台階，這個小狐狸可是他施舍一點，她就屁顛屁顛上來獻身的人。
袁臨站在一邊，瞪了瞪眼，想上去反駁，可是沒膽子啊。
他們要國際影星，不是阮禾那樣的十八線。
一次代言費上億的影星。
要是給阮禾代言，別人會覺得他們韓氏要破產了吧？那個姑奶奶再怎麼受寵，身價在那裏擺著呢，不會上百萬好嗎？
“是因為我便宜嗎？”阮禾接著他的話，“可是怎麼辦？我對珠寶沒什麼興趣，而且容易遭罵的。”
她的拒絕，幹脆利落。
“不是，因為合適。”韓晟搖頭。
氣質很好，很適合，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