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輕輕地掙脫開,又開始按摩她的鎖骨。“不是說困?快睡吧。整天躺著不動,肌肉很容易酸痛。我幫你按摩按摩,會睡得更香。”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按摩也不用把手伸進衣服裏吧!”歐陽淩薇憤怒地睜開眼,發出的聲音卻綿軟:“你在調♪戲我!”

“錯。”伊爾迷的聲音中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不是調♪戲,我是在調情。”

“……”算你狠!

薇薇這樣子也蠻好的,好看又好欺負!伊爾迷大大的貓眼眨了眨。屈臂把歐陽淩薇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低頭,親親她的唇,又作勢要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沒見過耍流氓耍得這麼光明正大的!歐陽淩薇氣結。

瞪瞪瞪,歐陽淩薇狠狠地瞪!沒辦法,她現在就剩下眼神最具有殺傷力。

伊爾迷垂著眼瞼,不急不緩地解著歐陽淩薇白色睡衣扣子。

解到第三粒的時候,歐陽淩薇急了:“小伊,小伊!”

“嗯?有事?”

“!”平生第一次,歐陽淩薇有種吐血的衝動,憋了半天,她憋出兩個字:“沒事——!”

身體反抗,無力。言語反抗,可以預見——無效。那隻能說‘沒事’了……

歐陽淩薇心裏小淚橫流,兀自感歎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伊爾迷在歐陽淩薇的鎖骨邊種下一顆紅豔豔的草莓,“薇薇,這個成語真的是這麼用嗎?”“不然怎麼用?!”

“虎落平陽,那你豈不是母老虎?再說虎跟犬也不是同一物種,我跟你是。”

“……”什麼曖.昧、不安啊,轉眼間統統化為囧字。

歐陽淩薇用泰迪熊拍打著伊爾迷的後腦勺。“伊爾迷!你今天短路了嗎!”

伊爾迷任歐陽淩薇鬧著,扣子解開第三粒後,沒有再繼續解下去,隻是專心致誌地種著草莓。

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門鈴‘叮咚’‘叮咚’地響起。

“小伊,我去開門。”

伊爾迷抬起埋在歐陽淩薇肩上的腦袋,視線下移,從容地幫她係好第三粒扣子。

“嗯,去吧。”

歐陽淩薇如蒙大赦。生怕伊爾迷反悔般,立馬站起來,光著腳,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跑去。

她一時沒有心思去考慮,門外是誰。其實她想得到的,家裏幾個人回來,都不會去按門鈴。伊爾迷知道是誰,卻懶得說。該來的總要來的,擋不住。

是誰說的呢,離開,讓一切變得簡單,讓一切有了重新被原諒的理由,讓我們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