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牙根,喉嚨口幾乎泛出腥味。
且不論她和譚深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他們憑什麼,憑什麼就這麼聯合起來把她置於這樣的境地?!如果他們中有任何一個人告訴她,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一定躲得他們遠遠的!
她努力穩住自己,別暈眩,別跌倒。她想說話,卻幾乎發不出聲音。她像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把黏合在一起的聲帶撕開一條口子,送出沙啞的聲音。她轉頭問任炎:“你們是表兄弟嗎?為什麼要瞞著我?這樣瞞著我,看著我夾在你們兄弟之間,我算什麼呢?”是笑話嗎?是物件嗎?是逗悶子嗎?
譚深在一旁笑得猙獰,吊兒郎當地告訴她:“你算我們兄弟倆共有的女人!”
楚千淼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
任炎衝上去一拳揮在譚深下巴上。他用拳頭擋住他傷人的汙言穢語。譚深被打翻了,踉蹌著差點摔倒。站穩後他也衝過來揮拳反擊。
楚千淼扶著桌子看著他們兄弟倆纏打在一起。
真是醜陋。
他們的樣子真是醜陋!
她就在那一刻忽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
每次提到譚深後,任炎那麼瘋狂的用力的要她,甚至他隻要和她在一起,就是要她,一次次地要她……這除了他是在跟他自己妥協以外,也是要以此證明她是全然屬於他的、她不是他們兄弟共有的女人吧。
那一刻楚千淼暈頭轉向,雙耳狂鳴,腦子裏亂得像被人連根拔起所有的神經。
她覺得自己沒辦法呼吸、也沒辦法思考了。桌子已經撐不住她,她踉蹌退了兩步,靠在牆上。她拚命讓自己冷靜。
她看著那對纏打在一起的兄弟。
她想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是兄弟,可他們每次在她眼前的碰麵,卻好像是陌生人一樣。他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們每次見麵,互相在心裏叫著對方哥哥或者弟弟時,她正夾在他們中間做著一無所知的傻子!
她心口嘔著一大團的憋悶,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想他們兄弟間到底在玩什麼變態的把戲?
兄弟共有的女人?
她真的覺得這個人世間,太醜陋了。
她咽下窒息,費盡力氣張嘴說話。她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她感覺到自己在吼,卻吼不出如願的大嗓門,她的聲音像被卡住了一樣,用盡力氣卻也隻是透出沙啞的一線。
“你們倆,停下來!”
纏鬥在一起兩個人動作停下來,一起看她。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幾乎有了地獄使者那樣的味道,淒絕,冷極,陰惻惻。
“所以一直以來,你們是把我當傻子嗎?瞞著我看我周轉在你們兩個人之間?”
她看到任炎臉上有了痛。她看到譚深臉上有了猶豫。
她看著任炎想好啊,你就再痛一點,痛到我現在痛的程度!這種一直被人欺騙的蝕心的痛!
她撕裂開聲帶,發出聲音:“你們聽著,我楚千淼就算再沒出息,也不要一輩子周旋在你們倆之間,做你們兄弟爭強鬥勝的戰利品!”
她咬著牙根,喉嚨口幾乎泛出腥味。
且不論她和譚深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他們憑什麼,憑什麼就這麼聯合起來把她置於這樣的境地?!如果他們中有任何一個人告訴她,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一定躲得他們遠遠的!
她努力穩住自己,別暈眩,別跌倒。她想說話,卻幾乎發不出聲音。她像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把黏合在一起的聲帶撕開一條口子,送出沙啞的聲音。她轉頭問任炎:“你們是表兄弟嗎?為什麼要瞞著我?這樣瞞著我,看著我夾在你們兄弟之間,我算什麼呢?”是笑話嗎?是物件嗎?是逗悶子嗎?
譚深在一旁笑得猙獰,吊兒郎當地告訴她:“你算我們兄弟倆共有的女人!”
楚千淼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
任炎衝上去一拳揮在譚深下巴上。他用拳頭擋住他傷人的汙言穢語。譚深被打翻了,踉蹌著差點摔倒。站穩後他也衝過來揮拳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