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剛剛睡著了。估計是熱了些,蕭衍差點被滄 海推到了地上,也就半個身子還在沙發上,確是睡相文靜,一動不 動。滄海不由一笑,把她往沙發裏側拉了拉,她順勢又攀上滄海肩 膀,這次滄海閃電般閃過,悠然出現在沙發外側。她做夢般囈語了 一陣,帶著慵懶和嫵媚。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因為熱而被扯的淩亂的內衣,腦中不能清醒 般想抱抱她。又使勁晃晃頭,不再想,幫她把衣服整理下,點上根 煙,吐了個眼圈。
已經三點了。睡了將近一個小時。想不到竟然在這裏過了一個 晚上。空調還是那麼熱,左近卻已經有了很多人在收拾自己昨晚的 瘋狂回憶,奇怪的是他們之間也慢慢開始交流起來。昨晚形同陌路 的一群人開始互相笑著打招呼,有很多聽起來根本就不認識。估計 這也是這家午夜會所的目的吧,牽線搭橋。
大門已經開開。保安也陸續出來不少,更有伺酒小姐出來清掃 地麵的狼藉。滄海推了推沉睡的蕭衍,那丫頭卻還是睡意正濃,迷 糊的打開滄海的手:“討厭,讓我再睡會。討厭。”
滄海沒心情再看她睡覺的樣子。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她吃痛 醒來,看見滄海嚇了一跳,又記起來般打著滄海的背:“討厭了你 大叔,吃我豆腐撒。”
滄海崩潰的拍了下額頭,無奈的叫道:“我說,起來吧,回家 再睡。在這裏睡很累的。”
她伸了個懶腰,依賴的蹭了蹭沙發的真皮:“這裏挺舒服的, 再呆會,反正也沒什麼事了。外麵現在很冷還烏漆巴黑的,六點出 去都是早的。”
想了想滄海也沒拒絕,對蕭衍說道:“那你再睡會吧。”
蕭衍支起前身,靠過來:“大叔,昨晚你沒賺我便宜吧。我怎 麼覺得文胸位置不大對。”
滄海嚇了好大一跳:“開。。。。玩笑,你一小屁孩。。我賺 屁便宜。”
蕭衍嘻嘻笑道:“那你緊張什麼撒?跟你開玩笑的了。”她示意 滄海轉過頭去,稍微正了正文胸,招呼滄海回頭,滄海下意識的看 了看她調整的效果,蕭衍又開口道:“大叔,你還熱不?”
搖搖頭,滄海想到如果不是昨晚喝酒了,就是穿著羽絨服滄海 也不會覺得熱的。蕭衍卻坐了起來:“我還覺得熱呢,我能把保暖 內衣脫了不?”
滄海瞪著她:“你脫脫我看看。看你酒還沒醒。”
蕭衍看了他,還是那俏皮的微笑:“這可是你讓我脫的呢,那 我可脫了。”笑嘻嘻的就握住了保暖內衣的下角。
滄海握住她的手:“別鬧了,也不看看什麼地方,人家都看你 呢。”
此時的迪廳已經陷入了一個類似辯論會的氛圍裏,那些客人都 已經衣冠整齊和精神抖擻,和身邊的人說笑。滄海和蕭衍在角落反 而是最清閑的。
蕭衍吐吐粉紅的舌頭,伸手摟住了滄海的肩膀,眼睛裏滿是暖 意:“大叔,你是好人。”
滄海有些閃躲:“幹嘛你?我這輩子肯定與好人沒什麼關係 了,你不是說我是混社會的麼?”
“昨晚我很晚才睡的。”蕭衍俏皮的靠近過來。
“那又怎麼了?我也是很晚才睡的著,這說明你酒醉的錢,你 這個小酒鬼。”
蕭衍搖搖頭,發覺滄海有些推她,反而緊了緊摟住滄海的脖 子:“我說的是你睡著之後我才睡的。”
滄海嚇了一跳,看著她臉上因為近距離而顯得異常清楚的麥白 皮膚:“那你剛開始裝神弄鬼呢?”
蕭衍吐了吐舌頭,舌頭差點舔著滄海的臉:“我看看大叔是不 是色狼。”
滄海白了她一眼,無語與她的想*,說的明白些滄海倆隻不過 是見過兩次麵的朋友,沒必要說是什麼驗證彼此品德的。
“那我是不是色狼?”滄海做出怒目的表情。
蕭衍紅了下臉,那緋紅的臉竟然讓滄海有點失神。說實話在組 織裏進行的任務,很多是和女人有關的,沒別的原因,因為女人確 實是最感性的人,是任何任務的絕佳突破口。就是再剛硬的女人也 有溫柔的一麵,而一旦溫柔起來,就證明她已經情感混亂,而很多 商業上的東西或者她男人的收藏或者行動習慣,就這樣落入他們的 掌握。滄海經曆的女人幾乎都是清一色成熟風韻的女子,就像昨晚 的主持人一樣。算來和蕭衍這樣的女子在一起的經曆幾乎沒有。滄 海是個標準的獵豔高手,以前在組織裏比較棘手而正好目標是女的 時候,總是由滄海親自出馬,這也是滄海升任天字第一隊隊長的時 候長老會有部分人頗有微詞的原因。
不過滄海現在可不敢在身邊的人身上動用那些腦筋。一是滄海 實在沒心情在找個女朋友,二是滄海也膩了那種和人在一起就勾心 鬥角的生活,簡簡單單的過滄海的日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