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贏老A，別開玩笑了。王慶瑞，你們團有幾斤幾兩，不用我再重複了，再說這次演習可不隻有你們。在集團軍裏，702團還排不上號！”
“我酒量差？”鐵路冷哼一聲，“到時候把你的人全給喝趴下！”
除了感情，他還擁有很多很多，鐵路可不是個死腦筋的人。至少成才一直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不是？能經常看見，就是陳大雷所不能有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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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升起淡淡霧氣。遠方群山連綿起伏，讓成才不禁想起駐馬莊，這裏的風景和那兒很類似。
拿起黃色菊花插在墓碑兩旁，他隨後直接用衣袖擦拭被灰塵蒙了的相片，上麵穿著新四軍軍服飛男人一臉嚴肅得和印象裏沒有兩樣：“司令員，你不知道吧？我終於當上老A了。碰巧？怎麼可能，全都是我的實力！”
“三呆子那家夥還受了傷，就是長得很像順溜那個。不過情況不嚴重，沒幾天就活蹦亂跳了。”成才眼睛成了一彎新月，“對了，還有鐵隊，你應該知道的，最近老是找人拚酒，大夥兒見了他都躲得老遠，生怕被逮住了往死裏灌。”
“我過些日子就能回家一趟了，正好問問我爹成二狗的事情。我說過的，他是我爺爺。對了，司令員你知道嘛？荷花居然是我奶奶，想想就不可思議。可是我打電話給爹，他愣還是說奶奶就叫這名字。”
手指拂過碑上刻著的名字，一筆一劃，慢慢描繪，像是要給刻進心裏。
拉拉雜雜又說了一大堆瑣事，直到嘴唇泛幹，成才方站起身：“司令員，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操心……”
思念猶在，可是已經沉澱到心底。偶爾浮出來，還會生疼，但更多的還是懷念和感傷。
“司令員，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你可別嫌我囉嗦。”又站了一會兒，他才緩步離去。
陽光微微從雲層透出，照在不遠處的人身上，形成一圈光暈。他站姿筆直，等了很久卻絲毫沒有不耐煩。
“都說完了？”
“說完了。”成才笑著回答。
高城擰擰眉頭：“沒在外公麵前說我壞話吧？”
“連長，你太會聯想了，你的壞話還用得著我說？司令員再清楚不過了！”
“你個孬兵，想被活埋是吧？是的話，就說一聲！”高城直接走過去，掐住他的脖子。
黃色花瓣隨風吹散開來，緩緩盤旋而上，輕忽的風聲，似乎有人在低喃。
那個誰，你別東張西望的，酒窩小子，說的就是你。
司令員，我不叫酒窩，我的名字叫成才。
“成財？也不錯，成天發財，忒富裕的名字，哈哈……”
“……是才能的才。”
“生氣了？你小子還真是不經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