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秒鍾時間,燭九陰便是從眾人身邊擦身而過,嘴巴張開,釋放出一股股強大的吸引力,嫣然是臨死之前也要拿他們幾個人開開胃。
不過幸好那股吸力是一閃即逝,幾人還是能把持住的,並沒有被吸入到燭九陰的肚子裏麵。
足足有十幾分鍾,他們才總算聽到山穀下方傳來一聲哐當的聲音,聲音響起的時候,整個山壁都跟著顫唞了起來,哐當哐當的聲音在眾人耳畔回蕩著,讓眾人心有餘悸,要是剛才他們掉下去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摔得粉身碎骨了吧。
休息片刻,眾人都沒有講話,他們都還處於驚慌害怕中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楊開第一個清醒過來,拍了拍九筒的肩膀,便率先朝著上麵爬去。
剛才他們下落了足足有二十幾米的距離,要爬上去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因為懸崖陡峭的很,連個能當扶手的石頭都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楊開爬了上去,其餘眾人也都跟著默默爬行著,走到被石頭給穿透了胸腔的狗娃跟前的時候,楊開顫唞著手臂,將狗娃從石頭上解救了下來。不過狗娃已經死的透透的了,腸子內髒耷拉了老長。兩隻大眼睛也是不甘心的睜開。
楊開幾乎是含著淚兒將狗娃抱到山洞中的,因為狗娃從某個方麵來講,也是為救他們而死的。
眾人的心也是很沉重,將狗娃的身子給埋入了石堆中之後,默哀片刻,楊開才終於抬起了頭,道:“狗娃是為了救我們而死,也是為革命而死,他死後一定會瞑目的。”
九筒也抓了一把黃土,灑到了狗娃的墳墓上,輕輕拍了拍道:“兄弟,你先睡吧,哥哥們過段時間就去陪你,到時候哥哥們一定給你帶一小娘們,讓你嚐嚐做男人的滋味。你這小子,生前沒禍害過一家大姑娘小媳婦兒吧。真是夠可憐的。”
趙勇德也是像模像樣的抹了兩把眼淚兒:“算了,廢話咱們也少說了,哥們去的時候一定給你帶好酒好肉,你在下麵也好好享受享受。希望你的亡靈能保佑哥幾個吧小日本給趕出去。娘希匹的,那幫小日本忒他娘的欺負人了。”
眾人又胡說了一通後,楊開才終於站起身子,重新整頓了一下隊伍,收拾了一下眾人的傷口,便是準備順著山壁朝上端走。
九筒擔心的說:“指戰員,你說這上麵到底是通到人間的嗎?為啥看不見陽光?”
楊開也是有些疑惑,按理說,這麼大的裂縫,應該是通往人間的懸崖啊,為何自己瞪大眼睛,也是根本看不到陽光?難不成這懸崖上邊,根本不通往人間?
在黑暗中,他們也看不到周圍的情形,隻能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勉強看清山壁上的情景,一手抓上去,有時候能抓到一大通黏糊糊的粘液,用手電筒照照,就會發現那是蟒蛇的蛇蛋。
萬萬沒想到,在這懸崖峭壁上,竟然還有這般的生物繁殖,讓人為之動容震撼。
如此苛刻的條件都可孕育生命,讓他們感悟到生竟然是如此的高尚偉大。
爬了好長時間,頭頂上竟逐漸的露出了一絲魚肚白,張寒山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隻見他興奮拍打著石頭,扯著嗓子喊道:“我說怎麼這麼黑,他娘的剛才是黑夜,所以我們才會覺得黑,待會兒就他娘的天亮了,一會兒就好了。”
張寒山這麼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起來,他說的的確沒錯。
九筒高興之餘也不忘寒蟬張寒山兩句:“我說張教授,您老什麼時候也變得跟咱哥幾個一樣粗俗了,他娘的他娘的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