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十分蹩腳的普通話,九筒衝他嘿嘿傻笑一句:“開玩笑的。”
剛講完,弓箭手的腦袋就縮了回去,消失不見。
九筒摸著胸口吐了口氣道:“這地兒,這裏的人,忒邪乎了,哎,早知道當初就不來這兒了。”九筒滿臉的後悔。
“還愣著幹什麼。”狗娃從房間走出來,狠狠的瞥了他們一眼,便是帶著他們朝著前麵繼續走。
走了沒多久,他們便來到這小型村莊的末端。村莊的末端,是一間相對較大的房間,大門緊緊的鎖著,上麵的鎖頭已經生鏽,看來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了。
狗娃走上去,將門打開了之後,就讓他們進入。
進入裏麵之後,他們才感覺到了一絲溫暖,自從從軍統出發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住在房間裏頭。雖然這裏麵空蕩蕩的,隻有幾張床,一大堆甘草以及幾張桌子,甚至於連牆壁都有些漏風,可是他們依舊覺得,這可比他們搭建的臨時帳篷好的太多了。
幾人進入之後,狗娃才快速的將門鎖上了站在外麵喊了一聲:“晚上最好別出門,招惹到不幹淨的東西送死了的話,別怪我沒和你們打招呼。”
講完了之後,便是匆忙離去。看著狗娃滿臉惶恐離去的場景,眾人苦澀笑笑,一大幫軍統的幹將,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給困住了,這要是傳出去,可真是丟人啊。
不過正應了一句老話,真正的高人都在民間。
九筒走到門口,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逐漸的遠離,才鬆了口氣,走了回來道:“指戰員,咱怎麼辦?看來那老怪沒那麼好心,咱們這是被軟禁起來了。”
楊開不讚同的搖搖頭:“我覺得不像。”
“這還不像呢。”九筒咂舌:“你瞅瞅你瞅瞅,咱都住到這地兒來了,還不是被他們軟禁?”說著,九筒身體輕輕的靠在一大堆的甘草上麵,剛剛躺下,就嘿嘿笑了笑:“嘿嘿,你還別說,還真挺舒服,比睡帳篷舒服多了。要是我的背囊在這兒就好了,鋪上棉被讓我睡一晚那多好。”
正說著,房間頂端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眾人忙仰頭看了一眼,發現房間上頭的天窗竟然被打開了,一個土著居民從上麵丟下來了很多東西。
九筒警覺的滾到了一邊,罵了一句:“哎喲我草,這是要用炸彈把咱們給炸死啊。”
可是,當上麵的棉被墜下來之後,他們才明白,這哪是什麼炸彈啊,分明就是他們的棉被啊。
上麵的棉被都丟下來之後,天窗重新被關上。九筒等人匆忙走到那堆亂七八糟的棉被麵前,翻找著各自的棉被。
“這些人倒是挺人道的,他奶奶的。”趙勇德一邊用棉被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一邊罵道。
“少他娘的廢話了。”石頭罵了一句:“要是有吃的東西就好了。”
等了一會兒,天窗上果然再次傳來了一陣動靜,一個土著居民用繩子,從上麵掉下來了一個木板,等到木板墜下來之後,男子重新將天窗關閉。
看著木板上麵熱騰騰的飯菜,石頭激動的淚水都快落下來了:“我草,這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
陳天頂閉上眼睛,雙掌合十,做祈禱狀:“要是有個女人就好了。”
可是等了好久,也沒見一個女人上來,倒是趙勇德哈哈的笑了起來,指著陳天頂道:“陳老板,您這老色狼,都啥時候了還想著女人,您這輩子肯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