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了!”李俊堅持著跟隊伍行走,走到一處大槐樹下,終於是全身癱軟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幹咽著吐沫,擺了擺手:“不行……我堅持……不下去了。”

他的眼神渙散,眼白裏泛著一絲血絲,看上去的確有些恐怖。

劉雨薇當下便確定,李俊是真的勞累過度,若是繼續走下去,可能會過勞死。

“是啊,我也……走不動了。”張寒山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のの

一路走來,他們竟然都沒有看到一處水源,也不知這樹林怎麼會這麼奇怪,竟然都沒有一條水源。而他們隨身攜帶的水源數量本來就不多,加上在那本奇怪的日記本裏麵描述的水重要性,他們也不敢浪費,所以盡量能省水就省水。

“張教授,您喝點吧。”楊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九筒。

九筒忙提起了水壺,要給張寒山喝。

張寒山也沒有推辭,接過了水壺,然後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幹裂的嘴唇這才有些好轉了。

他的臉色有些恢複了血色,不過依舊是有些輕微顫唞:“指戰員,休息一下吧,這個地方……應該安全。”

張寒山渙散的目光四處望了望,然後講到。

“恩。”楊開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聽到什麼亂糟糟的聲音,也沒有敵軍的手電筒光芒什麼的,當下便點頭讚同。

眾人將大槐樹給包圍起來,背靠著大樹坐了一圈。

簌簌,簌簌!一陣輕微的寒風吹過,頭頂上的樹葉就會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原本便心有餘悸的眾人被這聲音一驚嚇,恐懼莫名加深。

這應該就是草木皆兵吧。

“指戰員。”趙勇德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了楊開的耳邊:“我怎麼覺得這李俊有些不正常啊。”

“哦?”楊開立刻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看,什麼地兒不正常?”

“那小子的賊眼,一直都偷偷的瞄著頭頂上的大槐樹頂,也不知到底在看什麼。”趙勇德小聲道。

“恩?”詫異了一句,然後扭了扭脖子,看著李俊。

果不其然,李俊竟然真的如趙勇德所說,時不時的仰起脖子看著大樹頂端。

楊開也好奇地盯著李俊腦袋上的那片槐樹葉子看,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引得這家夥連連仰頭。

不過,槐樹上麵除了黑乎乎一片,連槐樹葉子都看不到,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

楊開心頭充滿了疑惑,這李俊,也忒怪了。

“指戰員,我到前麵替你們看更,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獨眼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狙擊槍,對楊開道。

楊開默默點點頭:“待會兒我會叫人替你班,你先去守著吧。”楊開道。

“恩。”獨眼龍應了一聲,自覺的走到前方,找到一個相對比較舒適的灌草叢,然後爬了進去,身影很快的便沒入草叢中,消失了蹤影。

“大家都休息吧。躺下`身子,免得暴漏目標。”楊開已經開始懷疑李俊,他要大家睡覺,其實是想麻痹住李俊的意識。這樣,他才能放開手腳的去幹他想幹的事兒。

“恩。”李俊第一個應了一聲,然後身子徐徐的倒在地上,兩隻手疊在一塊當枕頭,蜷縮著身子,側身睡去。

楊開衝他的背影壞壞的笑笑,然後示意其餘的幾人也睡去。趙勇德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楊開,楊開卻衝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有把握,你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