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習了很多地球上沒有的知識和禮儀,看似安然的坐在所有霍德瑟人崇拜的高位上。

除了麾最他們,沒有人在意雲澤之母現在是誰?他的名字叫什麼...

雲澤之母就是雲澤之母,一種力量的象征,神一般可以安撫民眾的存在。

“禦條南星...禍蟲折磨了你們的星球這麼久,你們都沒想過要斬盡殺絕嗎?”

“雲澤大人,比起殺光若是能夠將這些生物變成我們的財富,更符合霍德瑟的利益。”

“原來如此...一個種族能夠發展到你們這樣...自然離不開你們對利益的渴望。”

何酒與身邊最早歸來的騎士之一禦條南星,因為霍德瑟禍蟲的事情討論起來。

何酒不是個天性凶殘的人,他會這樣質疑霍德瑟竟然沒有辦法管製那些禍蟲,也隻是出於自身對強大種族的武力畏懼。

禦條南星給何酒的回答是為了利益。

可是同樣的話題,霍德瑟女王給何酒的回答又截然不同。

但是不論是像禦條南星所說的,是為了更好的利益。

還是為了站在生物平衡,仁慈眾生的角度看。

雲澤之母,與萬種之蠱的責任都是不能推卸的。

女王麵對何酒的真誠,也同樣將霍德瑟當年失去雲澤之母的諸般事情告訴了何酒。

自大的以為不需要平衡星球生物之間的關係,自以為是的相信僅憑霍德瑟人自己的技術就能夠維持一切。

結果到頭來,不論是一個種族如何發展,規模又壯大到什麼地步...

這個世界包括這個宇宙中的生物都絕不可能脫離最基本的規則來生存。

宇宙中沒有神,即便有那也隻是所有人心中創造出的一種逼真幻覺。

而去除逼真幻覺的影響,真正還在宇宙中永恒流轉的就是宇宙不變的規則。

霍德瑟女王真正看重的,無非還是霍德瑟統轄的星係中生態物種的平衡。

這是一個非常高深也複雜的課題。

何酒覺得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可以完全理解霍德瑟女王作為一個領導者所考慮的各種事宜。

他唯一能夠理解的,就是那些所謂的禍蟲其實與地球上難以被馴服的異獸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作為擁有無上力量的雲澤之母,他或許隻需要培育出一隻足夠大的安朵獸群,就能夠有效的牽製住這些所謂的禍蟲。

可是作為一個馴獸師,即便何酒知道這些禍蟲十分危險,要馴化它們也許要支付想象不到的精力。

但是回想在地球時,因為一時衝動最後幾乎顛覆了地球慣有的馴獸傳統的他...

既然擁有這種可以改變的力量,他又有什麼是不敢做不能做的呢?

所以本來可以高高在上的當一個‘神’,安安心心的接受著所有追隨者的崇拜。

可是何酒卻自己脫下了神的外衣,從那個無趣又虛假的神座一步步走下來。

他以一人之身深入禍蟲群體深處,他用一條長鞭轉動那些霍德瑟被禍蟲阻礙的星球。

何酒所到之處,霍德瑟的民眾們都敬畏他也愛戴他。

就這樣,何酒將自己幾乎奉獻了全部而修煉來的馴獸本事,一點點輸送給了霍德瑟。

十八位騎士將何酒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裏。

一刻也沒讓自己閑著的何酒,在他毫無自覺的時候俘獲了所有騎士們的忠心。

他們都開始真正認可何酒這個人,而不是一個空虛的神位...

禦條南星更是寸步不離的陪伴在何酒的身邊,聽候何酒的差遣也學習何酒的本事。

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他聰慧堅韌,自持且仁慈。

就算是如此強盛的霍德瑟星係中,都難以找到如何酒這樣的人。

可當何酒有時不經意的提起自己的故鄉時...

禦條南星卻很難想象,在地球那樣的小星球上,還能夠誕育出何酒這樣的神人來。

並且一如何酒介紹的人類曆史中,其實像何酒這樣的人隻怕還不在少數。

於是禦條南星開始對那個曾經埋葬了雲澤之母的星球改觀了。

同樣也對何酒的身世心疼起來...

作為雲澤之母的騎士,縱使禦條南星完全不需要把何酒的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日子漸長,與何酒幾乎成為了朋友家人的他也開始發現,除了工作時還有些笑容的何酒。

到了休息的時刻總是一個人坐在那個巨大的神座中,守著空蕩蕩的神殿仿佛在想什麼,也仿佛什麼都沒想...

靈魂出竅般,不論獲得了多麼大的成功,多少的讚譽...

何酒從來都隻是一幅淡然的表情,當女王陛下一次次的為何酒增添聲譽和榮光。

甚至就連其他遠隔千萬光年的大種族都為何酒的特別而動容時。

何酒始終那樣淡淡的,也不管他創造並宣揚的馴獸術在星際之間造成了多少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