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出口,讓走廊盡頭路過的歐紀斯頓下了腳步。一回頭,當看到不遠處向自己求救的白水心之後,楞了一下,然後緩緩邁開雙腿向他們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一雙出奇冷漠的眼掃視著眼眶泛紅的白水心與男人。
魁梧的男人因為歐紀斯的到來停下動作。
白水心用口形無聲的向他求救,然而歐紀斯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置若罔聞。直到她開口道出:“救我。”歐紀斯這才有了反應。
“你想怎麼樣?”男人上下打量著一身名牌西裝的歐紀斯,自知對方地位比他高一等,所以一下子也不敢再亂來。
卻沒想到他淡漠一笑。
“不想怎麼樣。”歐紀斯聳聳肩,看向白水心:“我們現在隻是陌生人,憑什麼要我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來救你。況且,這不是你提議的嗎?”歐紀斯冷冷提醒她,一雙銳利的眼眸半眯,透著森森寒意,他當然不會忘了那日她做的事情。
“我……”白水心怔愣,沒想到他竟會這麼記仇。那日之後,她在紙巾上下了句:忘了昨晚發生的事,從今天起是路人。而上次百貨公司不過是個意外,沒想到他竟然用在現在這會兒。
歐紀斯冷眼望著白水心,說道:“我還有客人要招待,你們繼續。”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離開了。
因為他的冷漠,白水心臉色蒼白如紙。而身後的男人趁著她發愣之際,一把將她拉近了包間裏。
雖然歐紀斯雖然沒有幫她,但還是好心的叫來保安,把那個正要對白水心施暴的男人給脫了出去,並列為黑名單。而事後,白水心驚魂未定的坐在包間裏久久,臉色發白,像是丟了魂似的,就連那一抹修長的身影走到她旁邊坐下都沒發現。
“後悔了嗎?”低沉的嗓音開口,歐紀斯伸手理了理她因為掙紮而淩亂的發絲,眼底帶著一絲歉意,“如果你沒有寫下那句話,我絕對會幫你。”方才,他不過是因為記恨她上次在百貨公司才那麼做的,並沒有真正想不管她。
白水心一顫,僵硬抬起頭來看向他,帶著一層濕意的眼眸中迷茫,也有恨意。她想說什麼,但是看著歐紀斯那眼角的那抹得意,最終沒有說出口,隻是抿緊了唇。
“後悔離婚了嗎?”歐紀斯重申了遍,像是非要得到這個答案。
白水心的目光由恨變憎惡,緊接著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唯一後悔的是為什麼沒有早點跟你離婚。”
歐紀斯整理她發絲的動作一僵,一抹失落的苦笑自唇畔浮現,最後沒有言語的起了身。
“這是邀請函,到時候有空的話,就過來一趟吧。”手中赫然多了一張鍍金的宴卡。
白水心沒有伸手接過,隻是冷冷瞪著他。
歐紀斯勾唇一笑,直接拿過她手裏的包,然後將邀請函塞進去,然後又把包塞回了她的手裏。正準備離開之際,忽然想到什麼。
“對了,那晚之後,有沒有吃藥?”
聞言,白水心的瞳孔一緊,“吃了!”表情冷漠,然而內心卻在滴血。這是他第二次在他們在一起過後提醒她要吃藥,與第一次時的羞辱憤怒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痛。
“那就好。”歐紀斯舒了口氣,貌若慶幸。
看著白水心顫抖的身形,“別誤會,我隻是不想讓情況變得複雜而已。”一陣音樂鈴從歐紀斯口袋裏響起,掏出,接聽,溫柔笑容自嘴角泛起,“情兒?好,我馬上過來。”然後就離開了包間,甚至沒有跟她道別就直接離開了。
看著閉合上的房門,白水心再也忍不住的,委屈的留下了淚。
歐紀斯在轉角口,收起手機的同時,臉上的笑容一並收起。來不及反應,一隻大掌擋住了他的去路。正視前方,一雙綠眸嵌入眼底。
“這麼對她好嗎?”攔住歐紀斯的人,正是白水心怎麼也等不到的文森特。明明從頭到尾都在乎的要死,卻能夠裝出一點不在意的樣子,還真是夠傷人的。
一抹狡猾的笑容自歐紀斯唇角浮現,“隻有下猛藥,她才會正視自己的心。”正好,也讓她嚐嚐前陣子他受的折磨。
沒錯,這就是歐紀斯的方法。
事實上他對白水心並不是沒了心,而是想用冷漠來激起她心中的真實感情,盡管,這個結果可能是讓他們的關係更僵……
晚上九點。
歐紀斯回到家裏,雖然滿人,可是氣氛卻沉寂到了極點。隻因,客廳裏多了一抹意外身影。
“斯哥哥,你回來啦。”一見到他的身影,阮之情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然後跑到他的麵前,親昵的勾住他的胳膊。而對此,歐家的人早已見怪不怪,因為自半個月前開始,歐紀斯就以要好好照顧阮之情為由,時不時的讓她過來進補。
“既然你回來了,那就由你好好招呼之情吧。”孫倩匆匆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扶著歐老夫人回房了,看來巴不得早點離開。
對此,阮之情也無所謂,反正她現在眼底隻有歐紀斯,而歐紀斯眼底隻有她。
“最近工作很忙嗎?都沒有看到你呢。”阮之情如同一個妻子一般,伸手接過歐紀斯脫下來的外套與公文包,勾著他的胳膊往沙發走去。
“還好。”歐紀斯淡淡應付。
然後阮之情就開始不停地講今天發生的事,總之唧唧喳喳的猶如隻麻雀一般,而歐紀斯則是麵無表情的聆聽。直到她察覺到不對勁而住口,這才開口問道。
“情兒,你是真的想嫁給我嗎?”歐紀斯認真的望向她。
“那是當然的。”阮之情連連點頭,激動不已,“你也知道我從小就一直暗戀著你。”阮之情說著,臉上是止不住的嬌羞。在其他男人看來,無一不生愛慕之情,但是在歐紀斯看來,眼中隻有冷淩。
“但是我曾經是你姐夫。”眸光一冽,“我心底還是有芯柔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你不在乎嗎?”
在乎,她當然在乎的要死,怎麼可能不在乎。
一抹的猩紅,狠獰在阮之情眼底劃過。
可是她隻能硬著頭皮,違背心,搖頭。“不在乎。隻要你以後能夠好好的待我和孩子。”至於愛上她,反正是遲早的事情,她認定了。
看著她激動不已的樣子,歐紀斯銳利的雙眸眯了眯,“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