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心不敢批評她的破罐子破摔,將自己變成一個世人憎惡的女人,因為自己沒有遭遇過這些事情,所以她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再去說她。
後來白水心也答應了歐喬顏,部將這一夜的談話告訴第三個人。
“不見了。”不見了,為什麼會不見了。
阮家,剛從鄉下過完年回來的阮之情不停的翻箱倒櫃尋找著東西,清麗秀氣的五官上寫滿了惶恐不安,臉色也因此而慘白。
阮之情將自己所有的包包都翻了個遍,也仍舊沒有找到,頓時,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看著散落一地的包包,阮之情眉心緊蹙,幾乎能夠夾死蒼蠅。她明明把東西塞在包包裏,為什麼會……正想著之時,忽然靈光一閃,阮之情立馬從地上起身。對了,她把它放在了衣服裏。
阮之情匆匆下樓,小小的頭顱東張西望一番,最後終於在廚房裏找到她想找尋的人。
“那件衣服在哪?”阮之情麵目猙獰的望著廚房裏正在聊天的女傭,急匆匆問道。“上次你給我收拾的那件黑色外套,在哪裏?”
因為她的突然出現,女傭頓時嚇了一跳。
等到阮之情第二遍質問響起,她才想清楚。女傭以為是自己做錯了,嚇得臉色蒼白。“我……是小姐你吩咐我把衣服燒的。”
燒了?
阮之情原本難看的臉色稍稍好了些。
回想那日與尹若素的事情,阮之情的瞳孔頓時一緊,上次她將她臨死之前給的記憶卡忘了,直到昨天她才想起。知道已經被銷毀了,阮之情也才肯放心了。“沒事了。”阮之情冷冷丟下一句,正要轉身離開之時,驀地她想到什麼。
“對了,你燒的時候有人看到嗎?”一絲警戒的必要的。
“沒。”女傭戰戰兢兢的回道,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對了,歐小姐來過,她問了我拿著你的衣服做什麼。”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女傭乖乖回答,卻不想她的答案立馬又引來了阮之情更加陰沉的臉色。
拿著她的衣服做什麼?這裏麵隱含了很多的問題。歐喬顏怎麼會知道那件衣服是她的?阮之情眉心一皺,冷冷問道。
“她有沒有做什麼?”目光之中盡是謹慎。
女傭還沒發現她的變化,如實回道:“隻是看了下衣服,然後就還給我了。”
平白無故的是不會看她的衣服了,一定是她發現了什麼。阮之情回想那日她找自己時的畫麵,再後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找過自己。再一想她那天的異樣。
“該不會,該不會……”一個不祥的預感在阮之情心底升起,一抹不安在眼底晃過,但那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秒她的表情就恢複了冷漠。
女傭看著阮之情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嚇得臉色蒼白。“小……小姐,你沒事吧……”
聞言,阮之情冷漠的目光瞪了她一眼,沒空理會她,一邊轉身迅速離開,一邊掏出手機。
一直到初四的那天為止,白水心與顧易陽都住在歐家,因為家人們都聚在一塊兒,歐老夫人心情大悅,身體也好了不少。
直到這一天……
刺鼻的藥水味源源不斷的灌入鼻中,一睜開眼,頭頂一大片刺眼的白色,讓剛醒來的人當下裏就愣住了。
“水心?水心?”一聲聲飽含著急切的呼喚聲從旁邊傳來,白水心發怔的視線順著聲源處望過去,顧易陽放大了幾倍的臉瞬間映入她的瞳孔。
“顧大哥……”
顧易陽守了五個多小時,從頭到尾,整個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臉上。一看到她終於睜開了雙眼,頓時露出激動的表情。“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裏痛的?”顧易陽一陣噓寒問暖。
白水心就那麼愣愣的望著他良久,雙目寫滿了迷茫。
“我這是……”白水心仰起身子想要坐起來,一邊撫上自己有些昏沉的腦袋,一陣刺痛傳來,當下讓她緊皺了五官。
見她吃痛的樣子,顧易陽當即心疼不已,連忙按鈴叫來護士。“這裏是醫院,你出了車禍,你昏睡了五個小時,哪裏痛嗎?”
“車禍?”白水心定定的望著顧易陽寫滿憂愁的五官,滿腦子空白一片,直到顧易陽喊來的醫生為她檢查了下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