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韓謙認成我。韓謙前一次還說圖恩靠藥物壓製,壓製什麼呢?我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種可能,越想越擔心,剛想張嘴問圖恩,耳邊卻極其清晰響起了一個我日//
我說他白天笑的那麼狡猾?我想了想,也抱著圖恩:“一會醒了,不更難受?隔著防護罩,誰也摸不到誰。”
夜涼如水,裸-露在外麵的皮膚有點冷,我縮了縮胳膊,摟著圖恩的腰,圖恩停了停:“冷?”
我點頭,圖恩吻了我一會:“先忍忍,一會就不冷了……”
我想了想:“你看,我這是在夢裏,夢裏覺得冷,一般都是真的冷了,就跟你尿急,夢裏就找廁所一樣。”
圖恩咬了我的脖子一口:“怎麼這麼會破壞氣氛?”圖恩腰上的肌肉繃緊了,我預感他要進來,就微微有點緊張,使勁抓沙發上的流蘇,穗子太滑,很快從指尖縫裏漏了下去。
周圍都是蛐蛐的叫聲,我半張著眼睛看窗外的月亮,跟泛黃的舊紙片似的,看著看著,就模模糊糊的好像回到小時候,半夜裏撬開窗戶,穿著一個小短褲衩,光著膀子一溜風的跑到河岸上,也是這樣薄紙片一樣的月亮,又涼又軟的風,心裏給自己數著一二,然後伸直胳膊,一個猛子紮進閃亮的河水裏,等悶夠了勁一抬頭,岸邊的景陡然清晰起來,我那個時候就想,就這麼過一輩子吧。
我的人生也是這樣,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悶聲不吭的把頭紮進去,忍一忍,放一放,等到覺得夠勁了,再鑽出來,回過頭瞭望,那個時候感覺也淡了,也放開了,覺得人生也就這樣,活這幾十年,犯不著老是這麼折騰。
忍不住歎氣。
圖恩摸摸我的肩膀:“怎麼又歎氣。”
我說:“啊,我歎氣是因為你老不進去,一會黃花菜都涼……”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哼了一聲,圖恩握著我的腰,動了一下:“安安這是這是質疑我的實力麼?”
我趕緊搖頭,哪敢啊。
接著,頭頂的月亮白花花晃成一片,我抓了抓沙發,沒抓住可抓的東西,就把手伸上去摟圖恩的脖子,說話磕磕巴巴的:“圖……圖恩。”
圖恩低下頭堵著我的嘴,我總是學不會換氣,圖恩就吻一會停一會,我趁著這空擋趕緊說:“我……想起個……事來。”
身子真的熱起來,我忍不住想,現在躺在防護罩裏正在做春夢的那個我是什麼樣?
想到醒來肯定身下一片濕,就覺得一陣不舒服,防護罩裏沒有可以換的衣服,我身上也就套了一個單件……
“又走神?”圖恩用了點力,我的腿忍不住繃了一下勁,圖恩接著說:“可見我還是太溫柔了,要不然安安怎麼總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走神?”
我說:“啊沒走沒走。我注意力集中著呢。”
圖恩說:“多集中?”
我答:“額,馬,馬上就要忍不住……”
圖恩笑:“不準……”
我生氣:“憑,憑什麼不準?”
圖恩低頭又一個法式深吻,我快斷氣了。
到淩晨天都微微泛藍的時候,圖恩才放過我,我看著抱著我仍舊笑的神采奕奕的圖恩,忍不住咬牙:奶奶的,幸虧是夢。
圖恩說:“時間差不多了,安安還有什麼想見的?”
我想了會:“咱家那隻笨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圖恩摸了摸我的頭:“去看看?”
我點頭。
四麵光景驟變,我再仔細看的時候,周圍已經變成了我和圖恩的小窩,不大卻很溫馨的老公寓。四周的設施都沒有變化,窗明幾淨,花瓶裏的百合帶著露珠,茶幾上杯子裏的水甚至還冒著熱氣。
圖恩彎了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