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好一會,一隻手握了握我的胳膊又立刻放下了:“他沒事,等一兩個月差不多就能正常發聲了。”
我“哦”了一聲。
“……回去後找凱特,跟他在一起會很安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沒說話,圖恩接著說:“路上盡量不要吃生食,血腥味很容易使喪屍發狂。”
“不要隨便喝路上的水,裏麵有的會由很多病毒……要是渴了,盡量收集露水。”
“路上的植物也不要亂吃,我這裏沒有食物,你可以帶走一些鳥的眼珠,餓的時候可以勉強充饑。”
“生病的時候也要注意,這裏有一種草可以殺菌……”
我根本聽不進去,就使勁喊了一聲:“安年,快過來,我們要走了。”
圖恩的手立刻抓緊了我的胳膊,說的有點快:“……回去的時候,別給太多的喪屍用複活術……他們剛恢複的時候狀態不穩定,有時候還會吃生食……”
我說:“你不是讓我滾嗎?還說這些幹什麼?”
圖恩抓著我的手忽然很用力,我疼的抽氣,圖恩的聲音有點不穩:“你……能不能把那件衣服給我留下?”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圖恩好像怕我不知道,又急著加了一句:“就是那件玻璃箱子裏的襯衫。”
我說:“你既然對我已經沒感情了,留那個做什麼?難不成想時時刻刻替自己敲警鍾,萬萬不能再隨便向別人施舍你寶貴的感情?”
圖恩沉默了很久:“就是想留下,你要是不願意……”
我莫名其妙的尖叫一聲:“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
安靜了很久,一隻胳膊挽住了我。
我側了側頭勉強笑了笑:“安年,你怎麼不抖了?”
安年拉著我往一個方向走。
我的耳朵仔細聽著圖恩方向的聲音。
一片寂靜,圖恩再也沒說什麼。
後來走了一段很窄的路,忽然感覺到了風。我握著安年的手:“安年,我們到外邊兒了?”
安年模糊的“嗯”了一聲。我點了點頭:“啊,我們走遠了。”安年摸了摸我的頭,我笑了一聲:“安年,我們現在一個啞巴一個瞎子,你說咱們還能活多長時間……”安年把我的雙手圈在他脖子上。
“你要背我?”
安年沒出聲,我趴在安年後背上,頭靠在安年的肩窩裏,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又晃了晃腦袋:“哎,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安年你說,圖恩怎麼就那麼狠心呢,我這還瞎著呢,他就趕我走……”
安年頓了一下,又開始慢慢的走,我感到渾身上下都泛起一股冷氣,整個人都變得迷迷糊糊的,有點想睡,但冷的感覺又讓我不能安心閉上眼,我喘了兩口氣:“哎,我說我虧了,這不對,對於圖恩,我壓根就沒贏過。安年,你也愛過別人,你總該知道吧,先愛上的那一個到最後總是傷的最慘。這句話在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證啊,我現在是遍體鱗傷血本無歸啊。”
安年好像停了下來,我立刻搖搖頭:“不,不用安慰我,沒什麼用的。”安年還是沒動,我歎了口氣:“……你說我還活的到回到凱特的實驗室的時候嗎……”安年小心翼翼的把我放下來,半個手臂摟著我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苦笑了一下:“全身上下已經都麻了……大概活不長了……如果現在抱著我的是圖恩,大概我還能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