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的人也有份兒。”
大家歡呼起來,一窩蜂的把剩下的金磚都分了。他們雖然寧可不要錢也跟著於戰南,可是在跟著於戰南的情況下,還能拿到錢,那可真是天大的美事兒啊。他們都高興瘋了。
孫德全對著空空如也的牛皮箱子歎了口氣,轉過頭哀怨的看著於戰南說:“司令,為什麼我沒有?”
於戰南挑著眉,一臉邪氣的說:“本來就沒你的份兒啊。”
“可是,我也跟了你這麼多年啊……”孫德全哀怨的表情還沒裝完,就被其他人哄笑著打斷了,其中一個拿了錢笑嘻嘻的軍官說:“全子,你可別裝了,誰不知道司令給你的最多了。再裝,別說我們兄弟不饒你!”
孫德全被拆穿了,諾諾的撇了撇嘴,說:“你們可別瞎說,弄得跟司令偏向一樣。”
於戰南跟他們說了要去美國的打算,本來還以為有人不同意,結果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昂。他們說:“國內呆不下去了,這些軍統局的老不死不會放過我們。出國也好,等以後太平了再回來。”
這邊兒順利了,可是那邊兒又難辦了。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他們一下子十幾個人要出國,卻不是一件好辦的事兒。如果是在三個月前,以於戰南當時的實力,別說是這十多個人了,就是幾十個他也能給辦出去。
可是今非昔比,他現在沒了實權不說,有那些軍統局的老不死看著,他很多的老朋友都不能找,而有實力讓他們在幾天內就走,還是一走十幾個的人,真的沒幾個。
於戰南先讓孫德全和一個他手底下叫劉濤的軍官去把他們的東西拿回來。而聶健安和於一博,還有其餘留下的軍官,則被派去每天去商行兌換票子,有時候需要把票子換成大洋,然後再把大洋換成黃金。他們為了不引人注目,每天換著裝,變著法兒的去各大商行,倒也都不輕鬆。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們就兌換了兩個整箱的黃金出來。真的算是不錯了,於戰南估計,整個上海也就能搜集出來這些了。再多了,就要引起懷疑了。剩下的票子沒辦法,也就先放下了。
於戰南尋摸了一圈兒,最後給田如軼打了個電話。
於戰南的大舅田中和在三年前就過世了。老人家臨走前拉著他們幾個表兄弟的手,說讓他們以後一定要互相照拂。老人家走後,一向吃喝玩樂,最沒個正行的田如軼居然接掌了家族的事業,他開始向著中央政權使勁兒,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爬到了不低的位置,在軍統局的那些大佬那裏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了,甚至比早他十多年進入政權的大哥都要厲害了。這其中,當然有於戰南的幫忙。
這幾年,他跟田如軼的關係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但那其中真正地情意有多少,互相利用的成分有多少,兩人也都不想深究。
所以,於戰南在這時候找上田如軼,也是應該的。
於戰南算著時間,當天晚上八點半的時候給田宅去了電話。結果傭人去叫田如軼的時候,於戰南就在這邊聽到田如玉尖細的聲音問他哥,“誰呀?”。
田如軼很快接了電話,還沒等著開口,於戰南就聽到那邊田如玉那個掃把星尖聲喊道:“哥,是不是於戰南,他找你幹什麼,我的仇還沒報呢,你可不能忘了……”
當年田如玉參與了劫走邵昕棠的事件,被於戰南當場收拾了不說,於戰南臨走時還送他一份大禮,把他唯一掙錢的兩個鋪子放火燒了個一幹二淨,還把他的圈養的小情人兒七魁鳳派人搶走了,送給了當時軍統政權的一個資深老政客手裏。當年因為是田如玉有錯在先,田中和為了教訓他,也沒管他。導致威風整個天津城的田家四少爺,一時之間整個蕭條下去,成為天津老少的茶餘飯後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