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名。沒想到邵昕棠居然衝她點了點頭。讓曲婷婷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
就在兩人低聲交流的時候,前麵跟曲義東並排走著的於戰南驀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邵昕棠一眼,那一眼飽含警告和危險,嚇得曲婷婷渾身一顫,往他父親那邊湊了湊。她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簡直太凶狠了,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邵昕棠有點兒無奈的看著於戰南伸出的一隻手,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手也放上去了,和他交握。這才讓一直黑著臉的男人緩和了臉色。
曲義東在看到兩個人的手放到一起的時候,銀框眼鏡下犀利的雙眼閃過一絲訝異,然後又飛快的恢複了正常。
曲義東吩咐廚房多準備幾個菜,然後拿出了一瓶他珍藏了十年的好酒。打算好好招待於戰南。
看曲婷婷還沒眼色的圍著邵昕棠轉悠,那個男人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曲義東趕緊讓自己的女兒去廚房看看她媽媽去。
曲義東的妻子親自下廚,炒了幾個邵昕棠平時愛吃的,大廚又加了一些東北菜,這都是曲義東特意囑咐的。
於戰南帶來的禮物不少,挺感激老先生對邵昕棠的關愛,然後三個男人天南海北的聊著,喝了不少的酒,倒是非常的盡興。臨走時,曲義東握著邵昕棠的手,說:“曲叔把你當成自家兒子,無論何時,有困難了,都來找我,隻要力所能及的,我曲義東決不推辭。”
邵昕棠也很激動,他知道曲義東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一番承諾是多麼的難能可貴。然後曲嬸也抱著他哭了。曲婷婷站在一邊,臉上有點兒驚恐,顫唞的問:“昕棠哥,你再也不回來了嗎?”
“當然不是,我一有空就回來看你們,傻丫頭。”這樣的離別場麵真的很讓人揪心,邵昕棠忍著心裏的酸楚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從曲義東那兒回來後,他們就真的要動身了,邵昕棠本來還想去看看幾個要好的朋友,道個別,但是他實在是受不了那離別的場麵,太撕心裂肺了,也就讓曲義東幫忙轉告一聲。
兩個小孩兒搬去了租借的於戰南的房子,又留下幾個傭人照顧他們倆,於戰南他們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好像是跟於戰南在一起出行,就從來沒遭過什麼罪。他們秘密的坐著吉普車,早晨三點多種就出發了,走走停停,第二天下午才到離目的地不遠的一個小縣城。
邵昕棠一直在車上昏昏沉沉的睡,此刻下來吃飯,才感覺精神了一些。他坐在小縣城一家小飯館裏,吃著老板娘親手端上來的牛肉麵,那個碗還掉了塊兒齒兒。桌子上擺著幾碟簡陋的小鹹菜,看著黑乎乎的,一點兒食欲也沒有。
於戰南臉色很難看,對著一臉好奇四處看的邵昕棠低聲說:“將就一頓,等到了山裏,讓全子他媳婦兒做你愛吃的。”
邵昕棠一抬頭就看到於戰南那張緊繃的臉。這一路上,他多多少少感覺到於戰南有心事,始終沒有笑模樣,然後總是偷偷的打量自己。
當邵昕棠看到這裏幾十裏地都沒有人煙,小縣城裏低矮的土房時,就明白於戰南在擔心什麼了。於戰南別別扭扭的,就是怕自己嫌棄這種苦日子吧。
其實邵昕棠真的覺得於戰南有時候太小看自己了,總是把自己當成個瓷娃娃般,輕拿輕放的,好像是一點兒委屈都受不了。其實他當年剛重生到現在這個身體裏時,又是賣身契,又是逼良為娼的,要是心智弱一點兒的,早就要死要活了。可是那時邵昕棠一聲不吭,硬生生的都忍下來了,於戰南那時候可沒少欺負他,跟這時候的外界條件比,現在這樣簡直不算什麼。所以邵昕棠的覺得於戰南多慮了,自己既然決定跟他在一起,就做好了以後吃苦享樂都跟他分享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