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開門,後來湯煲好了,舅舅研究了半天揭不開蓋,這才打開了門,還好薛玉一直在門口等著,沒離開。”
“薛大禽獸可惦記了君教授好幾年了,好不容易表白了,怎麼可能離開?後來呢?君教授到底睡沒睡了薛大禽獸?”
“你不覺得要睡也是薛玉睡了舅舅麼?”
“嘖!你這倒黴孩子,怎麼竟盼著自家舅舅在下邊兒吶?”
“因為我和朗寧一直以來的願望是把舅舅嫁出去……”找個好男人照顧那個生活白癡。鬆開手,朗君接過傭人手中的毛巾示意自己來,仔細地幫程清擦著臉,遺憾地道,“可惜薛玉說舅舅沒拒絕也沒同意,隻是不聲不響的吃他做的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晚上也沒趕人走。”
“那就是一起睡了。”程清十分激動。
“別亂動。”朗君不悅地皺眉,投了把毛巾,任由程清摸著他的腰,繼續幫程清擦另一條胳膊,“很遺憾,舅舅突然意識到了男男有別,讓薛玉睡了客房。”
“篤、篤、篤。”三聲輕響,柳子楚不得不輕輕敲了敲門,打斷自家兒子對朗君的調戲,“大寶,先喝兩口粥。”
程清訕訕地收回了揩油的手,朗君十分鎮靜的接過粥碗:“柳姨,我來。”
柳子楚沒有拒絕,坐在一邊看朗君喂程清喝粥,直到程清喝了最後一口,才慢悠悠地開口:“大寶,我沒想到你三歲就開始調戲小姑娘,最後卻選擇跟個男人在一起。”
“媽……”要不要這麼給老流氓送禮呦!程清無力地扭頭望窗外,什麼叫沒想到?他分明透過三個月口風的有木有?
“嗯?難道是我理解錯了?你跟朗君先生隻是很好的朋友?”
“媽,您給個痛快吧。”程清有氣無力地央求,柳子楚伸手蹭了蹭依舊在發熱的臉頰,抬眼看向朗君,“朗君,我這兒子被寵的不成樣子,跟他在一起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比如說最基本的生活作風問題,怕是會影響你的前程。”
“程清之前隻是好玩,我相信他以後會收心,況且有很多不介意配偶生活作風問題的工作可做。”
“你父親會同意?”
“爸爸今天陪我來這裡了不是麼?”
“程清什麼都沒有……”柳子楚目光轉厲,凝視著朗君的眼睛,緩聲道,“柳氏產業將來會交給程君嶽打理。”
“柳姨,我也什麼都沒有……”朗君坦然回視,“隻有一顆想對他好一輩子的心。”
柳子楚莞爾一笑:“這就夠了,我相信朗家男人不至於食言而肥。”
“喂!媽……”程清悄悄鬆了口氣,抓住柳子楚的衣袖搖啊搖,“就算朗君沒嫁妝,您也不能不替兒子下聘禮啊!”
“聘禮?”柳子楚挑眉,“我還以為我得為程家長子準備嫁妝了呢。”
“……”程清神情扭曲,“是聘禮!”
“好吧,說說你想讓我幫你下什麼聘禮。”
“延靈一號。”程清眼巴巴地盯著柳子楚,“兩隻就好。”
“程清……”延靈一號在黑市上賣至天價且有價無市,朗君心頭猛跳,他真心從未圖過程清什麼,但是為了朗寧,此時卻又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語,心中五味雜陳。
程清抓住朗君的手,握緊,以示安撫:“媽媽。”
“嗬!胃口倒不小,行了,我知道了。”柳子楚盯了朗君一眼,“中午你陪程清在房間裡吃,其他的交給我了。”
“母上大人威武!”程清燦笑著晃悠柳子楚的胳膊,換來腦門兒上一下輕彈。
柳子楚下樓的時候,程誌義已然被朗英翰徹底擺平,柳子楚心底真是既樂得省了份兒力氣又頗感無奈:“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工夫,你倆倒是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