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幹別的,實在是打電話聲音暫時見不得人,玩遊戲腚和腰又坐不了:“老流氓!”
“嗯?”人沒見著,朗君的聲音倒是傳過來了。
“我勒個去,連你臥室都有對講係統?”程清神色相當難看。
“嗯,朗寧身體不好,當時搬進來舅舅就裝了這個,方便朗寧叫人……”朗君頓了頓,壓抑著笑聲安撫,“別惱,朗寧去陳醫師家了,下午家裡就咱倆。”
“……”
“程清,我必須照顧朗寧。”
“嗯。”
“我的意思是說,朗寧很有可能一直跟我們一起生活。”
“老流氓,你真囉嗦。”想了想,程清又補了一句,“其實朗寧比你可愛多了,真心的。”
“嗬!謝謝。”
謝什麼?
不外乎謝他願意接受朗寧今後與他們一起生活。
賭一筐黃瓜的,如果他不願意接受,那老流氓百分之二百會選擇朗寧拋棄他。
朗寧是親情與責任,至於他……不過是所謂的愛情。
沒有勞什子的怨念,換位而處,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咧著嘴翻了個身,砸吧著酸疼的腰,程清問朗君:“朗寧身體到底怎麼回事兒?”
“用他的話說,是在娘胎裡跟我爭食兒沒爭過我,所以天生體弱。”
“用沒用過延靈?”
“用過2號,要不然……”
程清了然,要不然朗寧大概很難活到現在,這已經不是體弱的問題了,要知道延靈2號是能適度改善人體機能的,不知道……
“別皺眉頭。”冰涼的指尖揉在眉心上,打斷了程清的思路,程清握住了骨節勻稱的指頭,搓了搓,慵懶地笑,“做好了?”
“嗯,抱你去吃飯。”
清粥小菜,奶香饅頭,素炒山菌,鹽水竹節蝦。
朗君先生耐心的喂飽了程清同學,將溫開水預備到程清同學手邊兒,這才開始填自己的肚子。
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又有溫水潤著喉嚨,程清清了清嗓子終於撥通了101寢室的電話,問了幾句畢業典禮的情況。
關於當初那倒黴催的賭約,果然在薛大禽獸有意死了又死的情況下,讓101四隻禽獸全部如願以償——三隻小禽獸如願的盼到了薛大禽獸向黑無常靠攏,薛大禽獸如願贏了個表白的機會。
“也不知道薛大禽獸怎麼想的,既然他自己個兒想輸,何必開那個賭啊?”程清長歎,“害得哥攤上你這麼克星。”
“有意見?”
“沒……”沒一個,有一筐,不過程清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往前拱了拱,扒著舒服的人形抱枕,“睡覺。”
程清在朗君家裡膩了三天,差不多在kingsize上躺了兩天半,剩下那半天還是強爬起來跟101的禽獸們去會餐的。
第四天清晨,在朗君先生火熱的目光下,程清同學慢條斯理的穿好製服,檢查過每一處細節,確認前天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製服真的恢復了它應有的莊嚴,滿意地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朗先生,要不要哥帶你去圍觀薛大禽獸表白?”
答案不言而喻,朗君先生同樣期待著自家麵癱舅舅被表白之後的神情。
主席台上,院校領導表彰過優秀學生幹部,教師代表、學生代表相繼講話之後,各大隊畢業生穿著學士服相繼登台接受學士學位。
終於輪到了法醫係,程清瞇眼盯著負責授予學位的一排老師,默算著位置。
真特麼的,薛大禽獸果然早有預謀啊,負責給他授學士學位的正好是黑無常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