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歡秀喜來。」寶珠現在察覺到,自己由下方某個角度這樣拜托人時,效果最好。對水色更是屢試不爽。
「這個……可是下午有超渡……」秀喜單指搔搔臉。
「梅染同學、不、不好意思打擾一回兒……」
啊、又一個手上拿著禮物的女生。
寶珠眼珠轉了下,就幫千照一個忙好了……他突然伸手抱住秀喜的脖子,「這個是我的,從頭到腳都是我的。」
女生露出嚇呆的表情。
「掰掰。」寶珠用遺傳自母親的美麗臉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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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乖乖跑掉了。
「……赤朽葉寶珠……」秀喜擰起眉瞪著身邊的狐狸友人。
「嗚咿……」寶珠歡樂地叫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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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種三色堇啊……」放學後,水色晃到花圃邊,望著那幾株歪歪倒倒的可憐植物。果然交給學生種就有可能是這種下場。
他蹲下`身,輕輕挖起鬆軟的泥土,將三色堇扶正後蓋上。
「老師……」
那是已經,許久沒聽過了的叫喚。
他露出微笑,沒回頭,「赤朽葉同學。」
像墮入時光隧道般,關於那一天的記憶,鮮明地在腦中蘇醒了。感傷與喜悅,幾乎叫他落下淚,手指淺淺戳在土中,一時隻能咬下唇。
夏夜晚風吹著身上的和服白掛啪啪作響,身體已經變的溫暖的不可思議,卻也知道有某處是空洞的,他並不想費心去填補,就如那些與他交手過的對象,在軀體上所留下的傷口,就讓疤痕留下吧,一個也別忘記。
青姐已經不在了。
那好像另外一個自己,那樣汙穢又真誠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腳下的木屐敲著地板發出空空響聲,從學長家偷溜出門前,稍微看了下日曆,自己已經失去知覺三天。在暑假開始的初日,陽光特別刺眼的早晨,他想起身,卻辦不到、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之後、眼前就一片黑暗了。
「我還挺能活的啊……」他自語。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他還有個重要的約會得參加、其他事情就再說吧。
頭頂掛著圓月,一直以來,他都將月亮看成慘紅、對花禦堂家來說,是的,滿月是儀式特別容易成功的夜晚。那些令人恐懼的儀式、青姐死去的夜晚。但今晚似乎有那麽些不同,月光皎潔無比,乾淨的好像被水洗過,連原本有陰影的部分都朦朧起來。
花禦堂水色,停在町與外處的交界前。
「別來無恙啊、水色哥哥。」妖異的童聲,幾乎辨別不出男女。
出現在水色麵前的一群人,各自裝扮奇特,站在最前方的,是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女用和裝少年,頭上歪戴著與頭不成比例的過大裝飾,白掛藍裏,下擺三層。
「拜托別那樣叫,虹蟲弟弟,我快吐出來了。」水色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虹蟲是現任當家的直係孫兒,看這種陣仗,是對宗主的位置十拿九穩了啊。
「那就廢話不多說了,你知道我要什麽吧?」虹蟲也不前進。
倒不是怕了水色,而是不願踏入『禁町』。
「沒了。」水色現在的心情有些想笑。
「你說什麽?」虹蟲的聲音像尖針般刺耳。
「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