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開拓他的經脈,不得不提,和其他的少年俠客相比,宋知尚絕對當之無愧。
更何況,武功招數這種東西也需要不斷在實踐中運用才可以熟練且應對得當。現在的宋青衣在內力上,確實已經高過宋知尚,但要說真刀真槍的打,卻不一定會贏。
因為現在的宋青衣,手腳的反應速度,還趕不上腦子的反應速度。這需要練習,大量的練習和喂招、打鬥才可以實現。
而在此之前,低調,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所以說,宋一在宋青衣還沒有完全成長出來前,真的是幫了很大的忙。
然而世界原本就是因為很多小事而改變的。
但這些都是後話,
“大公子去縣衙幹嘛?”趙叔聽了宋四的話,在宋易都還沒開口之前就先跳了起來,不過他隨即覺得自己的舉動不對,又訕訕的坐了回去,在椅子上動來動去,跟屁股下麵長了釘子似的。
那副模樣被安靜站在宋知尚身後,眼觀鼻鼻觀心的荷花見了,麵上神色不動,但心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跟著宋知尚的第一天,她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隻有成為和宋知尚一樣的人,才可能活得長久,且活得好。
她的少爺,不喜歡蠢蛋,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尤其是像趙叔這樣的蠢蛋。
所以,趙叔在宋知尚的眼裏,也隻是個可以隨意打破的東西吧?
雖然跟著宋知尚的時間非常短暫,但卻不妨礙荷花多多少少有點把到了宋知尚的脈。
有些人待在一個人的身邊幾十年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這種人和自己院子裏的一棵樹一棵花有什麼不同?不懂我的,就沒有資格讓我去正視,那麼隨意毀去又有什麼關係?
宋知尚,就是這樣覺得的。
荷花突然覺得,這樣的理論雖然荒謬,卻並不是毫無道理。
在一起時間久又怎樣?你連我是怎樣的人都不知道,又和外麵的草木有什麼不同,就像她的大嫂,她雖然從沒正眼看過她,但也因為她是自己哥哥的妻子,生下了根兒,所以容忍她。
可是對方回報的是什麼呢?
沒有心肝不懂感激的東西。
毀去了,也沒什麼不好吧?
但……荷花麵上臉色不動,心裏卻因為他們談論到‘大公子’的時候,想到了那個站在大公子身邊的青年。
……那個時候,是他救了她,不會武功,沒有好看的華麗耀眼的衣裳,但就是他跳出來幫她狠狠揍了那兩個小混混。
明明,也並不比自己強多少,卻還是出手了。
心裏有絲絲甜意,帶著少女的芳香在內裏獨自發酵。
“看樣子……大公子和縣令的關係……”不簡單,宋一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口。但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
從剛開始覺得就算找回了大公子,也不過是宋家堡多個閑人罷了。畢竟從趙叔的形容,和當初大公子的遭遇來說,能夠順利的長大成人,似乎已經是堡主最後的一點野望了。
但在到了這個小小的慶陽城後,宋一卻越來越覺得,大公子驚世絕俗的才能。
明明沒有武藝傍身卻偏偏在小小的,似乎一眼就可以看透的慶陽城裏躲過了所有人的視線,甚至包括當地的地頭蛇鏢局的追查。
如果說這隻是第一次小小的驚訝的話,宋四的追尋無果就變成了驚異了。
而現在,大公子在堡主終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就算采取強硬的手段也要把他帶走的前一刻,卻去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