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3)

本來我們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答案,可是他的臉茫然如一張白紙,卻等著我們給他答案。

他見我們沒有一個人回答,緩緩搖頭道:“我看他這不是病,而是被哪個殘忍的家夥把皮膚剝去了。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病。”

酒鬼臉上的肌肉抽搐,嘴角掀動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你說……這不是病?”

第096節 咕咕作響

“這不是病,或者說,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古怪的病。”赤腳醫生道,“哪有皮膚一塊一塊掉落的病?別說見沒見過,我從醫這麼些年來,聽都沒聽過。”

“那我兒子的手呢?”酒鬼將昏迷的兒子抱到赤腳醫生麵前。

赤腳醫生伸手一探酒鬼的兒子的額頭,“哎呀”叫了一聲,急忙叫裏屋的女人去拿打點滴的工具和鹽水瓶來。

裏屋咚咚的響了一陣,一隻嫩白嫩白的手從門內伸了出來,手上拿著吊瓶和未拆開的針管。赤腳醫生的媳婦還是不敢出來看看。

馬中楚忙顛顛的跑到裏屋門口,將東西接了過來。

馬中楚剛要走,女人又將衣架伸出門外,聲音尖細道:“馬中楚,堂屋裏沒有掛吊瓶的地方,你把衣架拿去使吧。”

赤腳醫生從馬中楚手裏接過吊瓶和針管,給酒鬼的兒子輸液。

調好了輸液的速度,赤腳醫生這才將酒鬼的兒子的手抬起來仔細的看。眾人複又平息斂氣。

“這種手我倒是見過。”赤腳醫生看了良久,終於冒出一句話來。

聽了赤腳醫生的話,頓時各人表情各異。馬中楚重重的籲了口氣,輕輕拍打胸部。馬晉龍眉頭緊皺,一手捏下巴一手搓褲子。那個大胖子明顯非常失望,連連搖頭。酒鬼愣了一下,複而麵露喜色,問道:“醫生,既然你以前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那我兒子可有救了?”

醫生平視酒鬼的眼睛,搖頭道:“對不起,我上次看的人,是在磚廠做事時不小心將手卷進了和泥缸,手被齒輪打得脫了一層皮的。”

“你的意思是……他那不是病,僅僅是工傷造成的?”酒鬼臉上的喜色還未退去,新的愁容又湧了上來,扭曲之極。他臉上擠起來的皺紋,如同一個技術不過硬的雕刻師雕刻出來。他的語氣還努力克製,保持平靜,但是雙手已經觸電般抖了起來,讓人看了心生酸痛。

醫生充滿歉意的看著酒鬼道:“對不起,我隻看到過這樣的傷,沒看到過這樣的病。”

“我就說嘛,這哪裏會是病?”馬晉龍在旁嘮嘮叨叨道。爺爺暗中扯了扯他的手,他才如暗自思忖的貓一般將聲音悶在喉嚨裏咕咕作響。

此時,酒鬼出乎我們意料的輕輕籲了一口氣,臉上的所有痛苦的驚訝的迷茫的慌亂的表情都沒有了,如同一個特殊的橡皮擦將他臉上的表情通通擦去。

首先吃了一驚的是馬中楚。

果然,酒鬼將那雙空洞得似無底洞的眼睛對準了驚慌失措的馬中楚,冷冷道:“馬中楚,你也該把那人皮交出來了吧!”

第097節 從他臉上揭下來

馬中楚似乎已經預料到酒鬼會這麼說,但是他仍然渾身為之一顫,語無倫次道:“人皮……酒號子……你怎麼……”

馬晉龍出來充當好人角色了,他慢慢踱步到幹兒子麵前,作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凜然模樣,拍拍幹兒子結實的肩膀,道:“中楚,我們都知道你是老實人,你絕對不會隱瞞缺德的事情。”然後,馬晉龍指了指自己、幹兒子、酒鬼,道:“當時在場的人都在這兒,除了你的新娘子。我去畫眉村的時候,就你們三人在房子裏。等我回來,你和你新娘子不見了,人皮也不見了。後麵我就不說了。”馬晉龍聳聳肩,環視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