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家泰國菜,我好想去吃,下班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好。”他笑著親吻了一下她的頭發。

下午的時候呂合金拿來了一份文件叫她譯電,顧北琛去了樓上開會,她做完手頭的工作,抱著文件去找呂合金。

電梯門口站著幾個女兵,正在竊竊私語地說著說著,芷君走過去,隱隱約約聽見了自己的名字,還有‘第三者’。

她咬著唇,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那些人進了電梯,轉身看見了她,議論聲戛然而止。

她深呼吸一口氣,低著頭走向另一部電梯。

到了呂合金的辦公室,敲了敲門,他說了一聲進來。

進去看見他正在打電話,用手指指了一下桌麵,示意她放在這裏,芷君點點頭,將文件放下,轉身離開。

一轉過走廊,就看見雷寄月迎麵走來,芷君猶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和她打招呼,正在猶豫,雷寄月已經笑著喊了她的名字。

“紀小姐,我們可不可以談談?”

芷君沒有想到她如此直接,開門見山,猶疑了一下,點點頭。

陽台上。

雷寄月將煙盒推到芷君麵前,芷君擺擺手,“我戒煙了。”

雷寄月不再勉強,自己點了一隻煙,俯身在欄杆上,看著樓下,默默地抽了一口。

芷君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以不變應萬變。

她知道雷寄月是顧北琛的前女友,唯一一個前女友,而且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

曾經在一起過,就證明他對她曾經是有過感情的,兩次為了她追下車,她敢肯定顧北琛對自己的感情,卻不敢肯定顧北琛的心裏已經將這個女人忘得幹幹淨淨。

“你還記得競標會的時候,綁架你的那個男人嗎?”雷寄月突然轉過來來看她,眼睛裏有意味不明的光芒閃爍,“那個人是我的手下。”

芷君錯愕,抬眼看向她,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雷寄月將煙頭按滅,笑著投進垃圾桶裏,清脆的一聲。她轉過頭,玩味地打量著芷君,芷君絲毫沒有畏懼她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噗嗤一聲笑了,“我要說的是,我想傷害你,你早就活不到現在了。沒錯,我發現自己還是忘不了阿琛,但是我不是那種卑鄙的女人,我喜歡他,我會光明正大地爭取,我不會在乎別人對我說三道四,我努力了,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芷君感覺喉嚨裏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一口氣,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喜不喜歡他是你的事,要爭取要追求也是你的事,我阻止不了,也不會阻止。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是在浪費時間,我跟他是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分開的。”

“是嗎?”雷寄月挑眉一笑,並不在意,“那就走著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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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芷君回到辦公室,顧北琛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坐回電腦前,看著電腦屏幕上,歐陽鋒再次發來的郵件。

雙臂摟著自己瑟瑟發抖,從腳到頭的冰涼,就像冬日澆了一盆冷水。

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女人心理是得多扭曲變態,才會對一個三歲多的孩子下如此毒手。

原來小希之所以會懼怕尹霓珊,竟是因為她在美國的時候對他施以虐待,甚至在他的食物裏放了海.洛因,讓他依賴她,更加離不開他。

血濃於水這個道理還真是不假。想到小希過去遭受到非人的虐待,紀芷君蔥白的手指用力揪著胸`前的衣領,壓抑著心痛。

手機動聽的鈴聲敲破了屋子的沉靜,紀芷君抬眸瞧了過去,是顧北琛的電話。手探了過去,卻是沒有接聽的勇氣。

在知悉小希過去承受那些非人的待遇時,她就愧疚難當;要是她當時撐著沒有昏迷過去,興許她跟顧北琛就不會經曆這麼多的磨難,小希也不用吃那麼多的苦......手機響了一會兒,便沒有再響,凝眸再次望著電腦出神,許久,她才用手背抹掉眼淚,整理好情緒站起身。

另一廂,機場登機入口,顧北琛領著小希,臉上無比沉重,又有些焦慮的等待著什麼.....旁邊的小希,拉著他的一隻手,黑溜溜的小眼睛張望著遠方,靦腆又似心安。

他剛在幼兒園,顧北琛突然匆匆來接走他,說要帶他去美國,離開尹霓珊。

他又緊張又害怕,卻又有些期待,“爸爸,我們真的要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