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胤祥這個逆子,他想君父不成!”康熙氣的拿著拳頭砸炕桌,咆哮著:“把他給朕關起來,不準給他吃飯,不準給他喝水!”

“皇阿瑪息怒,事情還沒弄清楚,十三弟要有個什麼可怎麼好?到時候皇阿瑪豈不心疼?”胤禛和胤一起磕頭,給十三求情。

康熙瞪著眼,拍著桌子:“他敢擅自調動熱河駐軍逼宮,你們還幫著他講話!誰再幫著胤祥辯解的,朕就把他一起關起來。你們出去吧!”康熙一擺手,四阿哥和八阿哥隻能磕個頭退出去了。

徽之看著兒子出去,心裡也是難受。十三雖然是個有心計的人,但是幫著太子調兵逼宮的事情,怕是十三還沒膽子做出來,即便是十三真的做了,可能目的也不是逼宮,而是為了叫康熙動怒,下決心廢掉太子。但是十三要是真的為了拉太子下馬不惜把自己裝進去。那個這個人能叫十三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會是誰呢?四阿哥嗎?十三和四阿哥的關係最好,歷史上四阿哥坐上那個大位之後,也是用行動證明了他和十三的關係不一般。

“你來了,想來惠妃一定是到你哪裡去哭哭啼啼的,要你來打聽消息和求情的吧。朕怎麼生養了這些個逆子,前世造了什麼孽?”康熙靠在窗下的炕上,一夕之間幾乎是老了十多歲,辮子蓬鬆著,腦門上長出來些灰白色的發茬子,腮幫子深深地陷進去,手控製不住的哆嗦著。徽之看著康熙的樣子,心裡也是難受。

她上來握住了康熙的手,眼裡都是心疼和擔心:“皇上要保重身體……惠妃姐姐很識大體,皇上心裡難受,惠妃姐姐何嘗不是如此。大阿哥也是臣妾看著長大的孩子,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被皇上給關起來了。惠妃姐姐想問不敢問的樣子,我看著也心酸。她隻大阿哥一個兒子,皇上一下子就關起來三個兒子,不是比惠妃姐姐更傷心難過。”徽之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你不知道,胤祉告發了胤褆,胤褆魘鎮太子,叫太子做出來悖逆之事,乃至於神誌不清,妄言妄語。已經查實了,確實是胤褆這個孽障幹的好事!朕養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一個是辛苦培養了三十年的儲君,一個是——”康熙拉著徽之訴說著心裡的委屈,他以前隻認為太子做儲君久了,有些等不及,而且太子一黨勢力越拉越大,康熙對太子心存戒備,想削掉太子的勢力。

誰知昨天晚上,康熙親耳聽見了胤礽和吳貴人的對話,沒想到胤礽對自己的怨恨那麼深!接著是虛驚一場的逼宮大戲,胤祉供出來胤褆魘鎮太子。康熙的心從天上到了十八層地獄的油鍋來來回回的煎炸了好幾回。這會康熙隻覺得自己心力交瘁,未來他都不敢想。

徽之接過來李德全遞上來的溫熱毛巾給康熙擦臉,一邊拍著哭的像個孩子的康熙:“皇上心裡難受,哭出來就好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就先別想。”康熙乾脆是摟著徽之,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夏天的衣裳單薄,一會徽之就感覺自己的肩膀濕熱一片,她心裡無奈的翻個白眼:“嶄新的一件衣裳就算是報廢了。”不過現在不是心疼衣服的時候。

徽之什麼也沒說,隻默默地拍著康熙的後背,聽著他像是抱怨,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傾訴。等著徽之度覺得肩膀發麻的時候,康熙的情緒才慢慢地鎮定下來。發洩了一氣,康熙的臉色好多了,靠在靠背上任由著徽之給她擦臉,康熙咬牙切齒的說:“吳氏那個賤婢,不能叫她死了。自然有叫她受罪的地方。伺候吳氏的奴才都給朕抓起來,還有和她一起住的——那個”康熙想了下,卻竟然想不起來那個和吳貴人住在一起的嬪禦叫什麼了。

“是海答應,都已經叫人看管起來。皇上放心,臣妾已經吩咐下去,後宮沒有人知道。”徽之試探著康熙的口氣,看能不能救下海答應的小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