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照在蘇茜的身上,微暖,剛經曆過流產的身體,卻陰冷的如同掉入冰窖之中,瑟瑟發抖。
路人來來往往,對她指指點點,人們圍成一個圈,看她如同怪獸,俯耳的話一字不差地落進耳朵。
蘇茜努力把自己縮得更小。
“散開散開,都圍在這裏做什麼?”
季延一身白大褂,走進來驅趕著好奇的人群,看到中間縮成一團的女人時,臉色陡然變差。
昨天為蘇茜主刀的醫生,就是季延。
季延印象深刻,那個自稱病人老公的男人,在聽到孩子死亡時冷漠的眼神,以及簽字時的利落。
女人的名字,寫在病曆單上,似乎是叫,蘇茜。
蘇茜的身體冰涼,被季延抱起時,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感激的意思,“謝謝你,醫生。”
“沒事,我送你回病房吧!”
季延沒有多問,對於病人的隱私,他並不應該過多的接觸。
走到病房門口時,季延不悅地皺了下眉,剛想往裏走,就被幾名黑衣人攔住,“不能進去!”
“誰不能進去?”季延微怒。
在醫院裏,病人不能進病房休息,這是哪門子的規定!
黑衣人麵無表情,“你懷裏的女人,不能進去!”
“你們!”
季延很少遇見這種情況,想發火卻被懷裏的女人製止。
“醫生,算了,不必要為我與人起爭執。”蘇茜緊緊地攥住了季延胸前的白大褂,害怕他會衝動,惹怒顧瑾年。
“醫生,能不能幫我個忙?”蘇茜抬眸,懇求地望向季延,“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蘇茜眸光清澈,楚楚動人,讓他如受盅惑般,下意識地點了頭,“沒問題,我送你回家!”
說罷,狠狠地剜了眼門口站立的黑衣人,轉身離開。
臨走前,蘇茜不經意地瞥了眼病房內,顧瑾年側身對房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躺在他懷裏的林清淺,被逗得雙眼微彎,笑出聲來。
林清淺似有所感,微微側目,正對上蘇茜離去的目光,頓時笑意加深,燦爛奪目,環抱住顧瑾年的腰,仰頭吻上了他迷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