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傷害她!”

男人明亮的眸光,在夜晚像是刀光一樣寒冷逼人。

白嫣錦感到一陣窒息,脖子上的那隻手越來越緊,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離她遠去。

兩行眼淚流下,模糊的視線裏,白色牆壁上大紅的喜字,格外刺目。

這是是她白嫣錦的新婚夜,但是此時,卻被丈夫按在身下一遍遍地羞辱。

“為什麼傷害她!為什麼傷害落雪!”

藺漠廷的語氣越來越冰冷,如野獸一般低吼。

“嗬嗬!”

白嫣錦看著這個她愛了很多年的男人,突然笑了。

“有什麼這麼好笑嗎?”

藺漠廷的劍眉不悅地皺了起來。

白嫣錦沒說話。

她愛了藺漠廷這麼多年,期盼了這麼多年,終於嫁給了他。

但是在這新婚之夜,在這新婚的床上,本該恩愛纏綿的地方,他卻一遍遍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這不好笑嗎?

“藺漠廷,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

白嫣錦嘶啞地開口,“訂婚那天的大火,跟我沒有關係,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也是受害者,你心疼白落雪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關心一下我?畢竟我是你的妻子了,不是嗎?”

說著,白嫣錦的淚眼便洶湧而出,她不想讓藺漠廷看到她如此狼狽的一麵。

她默默轉過臉。

在她展露的右臉之上,有著一塊無比猙獰的火燒疤痕。

原本以為,就算藺漠廷不關心她,也會稍微同情一下。

可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仿佛是一盆涼水,兜頭澆在白嫣錦的身上。

“嗬嗬,白嫣錦,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有心機,你以為故意露出傷疤,就能博得我的同情,洗脫嫌疑了嗎?”

藺漠廷冷笑著,手指拂過她的臉頰,“沒想到,你不僅是惡毒,還有這麼可怕的心思,我以前真是瞎了眼。”

“我沒有,藺漠廷,你相信我,好不好?”

白嫣錦哽咽求道。

然而,回答她的,是藺漠廷的沉默,還有更加粗暴的對待。

白嫣錦筋疲力盡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回到了婚禮現場,哥哥白遷越帶著她長長的紅毯。

她滿懷喜悅,準備迎接屬於自己的幸福。

白遷越將她交給藺漠廷,微笑著祝福她,然後轉身離開。

白嫣錦下意識地去看旁邊的丈夫,卻看到藺漠廷變成一隻凶猛的怪物,正張牙舞爪地要掐住她的脖子。

她萬分驚恐,大聲尖叫。

“遷越哥哥!遷越哥哥!快帶我離開這裏!”

新婚房內,白嫣錦雙目緊閉,兩頰還殘留著淚水,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喊著“遷越哥哥”。

此時,一隻修長的手,正在為她上藥。

聽到她的叫喊聲,那隻手猛的一頓,旋即握緊。

藺漠廷的俊臉之上,布滿冰霜,沉聲道:“既然一直想著你的遷越哥哥,又何必嫁給我?”

他揮手將藥瓶扔進垃圾桶內,然後死死地瞪著白嫣錦。

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最終,他臉上的冰冷化作一抹自嘲,冷笑一聲之後,穿上衣服,摔門離去。

……

第二天一大早,白嫣錦就被叫到白家。

出租車上,白嫣錦戴著口罩,遮住了右臉的疤痕,眼底有著一片青色。

司機播放著新聞,女主播說道:“昨天是藺漠廷大婚的日子,不過根據線報,他昨晚並沒有和新婚妻子共度,而是去了白家,婚姻亮起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