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菀菀聽到這裏,卻已經跌跌撞撞了站了起來,蹌踉著朝餐廳門口走去。
她的臉色,又已經宛若被送進醫院來的時候的那種蒼白。
正在這時,神色焦急跑出來找杜菀菀的司徒冶已經發現了杜菀菀,大步流星就跑到了杜菀菀身邊去將她緊緊攔在懷裏。
先前還說著話的兩個女人,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當即就噤了聲,她們從沒想到當事人竟然會真的那麼巧的就坐在她們後麵,並且還親耳聽到了這一切。
這個時候,第一個說話的女人已經微微戰栗了起來。她清楚的記得,在那個女人被推出手術室之後,男人那一句冷銳而決絕的話,“今天的事,我希望你們都當沒有發生過,我不希望我妻子聽到任何關於她流產的消息,我定當重謝各位。”
小護士沒想到,這才不過兩天的時間,她竟然就親口講給了那個女人聽。
這邊廂,司徒冶看到杜菀菀隻是來餐廳吃早飯之後,麵色也微微和緩了下來。
但是當他走近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杜菀菀之後,司徒冶的心中突地一凜起來,生怕杜菀菀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不管他怎麼隱瞞,現在的杜菀菀,卻還是知道了全部。
“阿冶,我懷了我們的孩子?”杜菀菀站在原地,顫聲問道。
司徒冶冷冷掃了一眼餐廳,隻是一眼,他那冷銳的視線就已經定格在了剛剛還在說話的兩個小護士身上。
但是他也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之後將打橫將杜菀菀抱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往病房裏走去。
“阿冶,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懷了孩子!?”杜菀菀卻掙紮著吼道。
“菀菀,我們還年輕,孩子還會再有的,你先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輕柔地將掙紮不安的杜菀菀放到病床上去,司徒冶柔聲說道。
他的這一句話,就已經相當於承認了杜菀菀的問題。
“那麼我那一天的腹痛,其實是……”杜菀菀失神的看著司徒冶。一句話沒有說完,杜菀菀的眼睛裏就落下了晶瑩的淚珠。
司徒冶無奈地點了點頭,一雙黑寂的眸子裏也寫滿了傷痛。
杜菀菀因為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所以即便是例假沒有來,即便是嗜睡,她也隻當是太過前段時間勞累了,也沒有多加留意。
沒想到那一切,卻是因為她懷了孕的緣故。
但是因為之前她的身體已經遭受了葉枚下的毒藥的侵蝕,毒藥的藥效直接傷害到了尚未形成胚胎的孩子,直接就導致了孩子還沒有成型就自然流產了。
並且這一次流產,還幾乎要了杜菀菀的命。
杜菀菀這個時候才知道,難怪她醒來的時候,司徒冶死活不讓她下床走動,這幾天也不讓她回家,並且還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菀菀,孩子還會有的,你不要這樣。”司徒冶緊緊的將杜菀菀擁到了懷中,眼中是無比的憐惜。
杜菀菀已經經曆了那麼多的傷痛,現在好不容易塵埃落定下來,上天卻還偏偏要奪走他們的孩子。
其實關於醫生說的話,司徒冶還是沒有完全告訴杜菀菀。
因為這一次的流產造成的大流血,杜菀菀的身體已經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感染,或許她以後都不能夠再懷孕了。
所以司徒冶才會想要帶著杜菀菀離開這個地方,離開了這一切是非的話,杜菀菀的身體情況也就能夠繼續保密下去。
“阿冶,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個地方……”杜菀菀抽泣著說道。
看著懷中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杜菀菀,司徒冶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當即就將杜菀菀橫抱了起來離開了醫院。
那一天晚上回到家之後,杜菀菀早早就躺到了床上去,她沒有再流淚了,隻是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卻還是帶著微微的紅腫。
等到司徒冶洗漱完躺下之後,杜菀菀卻主動地擠到司徒冶懷中去,粉唇印到司徒冶的薄唇上去,一雙小手生澀地拉扯掉司徒冶的衣服。
“菀菀,你的身體還在恢複,乖乖睡覺。”司徒冶卻隻是將杜菀菀攬到懷中去,無奈的扶著杜菀菀的發絲說道。
杜菀菀一聽這話,眼睛又微微紅了起來,卻還是掙紮著想要扒開司徒冶的衣服。一想到那個無辜的小生命,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感受他的存在,他就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她。
司徒冶緊緊握住了杜菀菀不安分的雙手,薄唇輕輕吻著杜菀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