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今天我希望是最後一次見到你。”杜菀菀卻一句話說了出來,堵住了林夏後麵所有的話。
她知道林夏是有求和的意思的,但是杜菀菀卻已經沒有那一份心力去原諒林夏了。
換做以前的話,純善的杜菀菀肯定願意一笑泯恩仇,大家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說之後,還是能夠被原諒,還是彼此心目中無比重要的摯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杜菀菀和司徒冶的婚期吧蚃再改了,杜菀菀不希望眼睜睜看著心愛她的男人,每次都跟在她身後為她收拾著這些爛攤子。
況且,在經曆過一次生死邊緣的徘徊之後,對於自己的這條小命,杜菀菀是無比的珍惜的。
林夏曾經可以為了那樣的原因動搖,難保以後不會動搖第二次、第三次……杜菀菀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原諒,畢竟生命隻有一次,杜菀菀不能在冒那樣的風險。
林夏不可置信的看著杜菀菀,這個杜菀菀,顯然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可以跟她分享一點一滴微小幸福的杜菀菀了。
而這樣一個杜菀菀,顯然是她林夏親手“打造”出來的。
“小店待會兒還要營業,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不要留在這裏影響生意。慢走,不送。”見林夏怔怔看著自己,杜菀菀又接著無比決絕的下了一句逐客令。
被杜菀菀這樣一說,林夏才知道,自己現在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杜菀菀終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杜菀菀了。
林夏這才頹唐的站了起來,腳步像是灌了鉛一般地緩緩朝店門口走去。
“每天給你下的那種藥,其實是司徒伯母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那種藥究竟會有什麼樣的作用。”走到門口的時候,林夏又頭也不回的這樣說了一句。
聽到這一句話之後,杜菀菀整個人卻是微微的顫了一下,冰涼的感覺一直從心中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去。
沒想到司徒清竟然這樣的厭惡她!厭惡到一定要除之而後快的地步了!
可是既然這樣的討厭她,當初又為什麼要答應他們兩個的婚事?讓她以為司徒清已經改變了心意,讓她以為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了認可。
“玲玲,你來照顧一下菀菀。”司徒冶這個時候卻說話了。
王玲玲看著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的杜菀菀,認真的點了點頭。
之後司徒冶和雲君成對視了一眼之後,就緊跟著林夏的腳步出了小店去。
之前司徒冶也一直以為那種藥是葉枚仰仗著葉家龐大的勢力,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得到的。
而今天林夏的一番話,卻讓司徒冶的心中也是微微的一凜。
如果是這一切都是司徒清在暗中操縱著的話,隻怕杜菀菀身體裏麵的藥物並不是那樣的簡單的,看來還必須跟林夏確認一番才是。
雲君成隨人並沒有參與了太多,但是對於他們的動向一向還是都有著耳聞的。加上剛剛聽了林夏的一番話之後,雲君成心裏也大概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有了一定的了解。
現在他的想法,也正和司徒冶是一樣的,看來還必須跟林夏確定一些事情。
這樣想著,兩道頎長的身影就出了門去。
“菀菀,你不要多想哦,反正你們兩個已經領了證了,你們是合法的夫妻,不要管別的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你們的日子可是要自己過的。”王玲玲還在笨拙的安慰著杜菀菀。
杜菀菀的四肢百骸卻愈發的冰涼了起來,她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可以這麼的討厭自己,討厭到一手策劃出這樣大的一幕局來,就坐在一旁等著她鑽進去。
隻是杜菀菀想不通的卻是,之前晏落晨還沒有回來之前,司徒伯母和司徒伯父明明也並不是那樣排斥她的。
怎麼不過是這麼短的一段時間,事態竟然會惡劣到這種境地呢?
這樣想著想著,杜菀菀的腦袋又開始突突地疼痛起來。然而這一次,杜菀菀腦袋的疼痛,卻還伴隨著小腹的一陣陣絞痛。
微微皺起眉頭正想要揉揉額角,杜菀菀的意識突然模糊了起來,隻有王玲玲著急叫她的名字的聲音盤旋在腦海裏。
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杜菀菀緩緩張開了眼睛,入眼所及的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險些刺痛她的雙眼。
“菀菀,你醒了。”看到緩緩轉醒過來的杜菀菀,司徒冶緊緊握著杜菀菀的手緊了緊,當即就湊過頭來在杜菀菀的額角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我怎麼又來醫院了?”杜菀菀微微皺了皺眉,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司徒冶卻不由分說地將杜菀菀按回到了床上去,一直溫柔笑著的他眼中卻流淌著深深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