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抖了抖嘴唇,還未思考自己該如何說辭解釋的時候,晏良已經進門了。
宋婆子嘴兒快,三兩句就把經過總結完畢,告知了老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晏良看一眼滿臉窘迫地薛蟠,又看向玄月。
“你怎麼在這?”
玄月顫顫巍巍的跪地,哭著跟晏良解釋:“老爺,奴婢剛剛為大奶奶傳話,半路遇見春喜鬧了肚子,才幫她的忙過來上茶。奴婢……真的沒想到會遇到薛大爺,更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待奴婢。奴婢該死,奴婢未能守身,讓薛大爺占了便宜。嗚嗚……”玄月說罷,就捂著眼睛要去撞牆,自然是被其她人攔了下來。
“老爺,奴婢沒臉活了,求求您,讓奴婢去死!隻求老爺能在我死後,賞幾個錢給我的家人。”玄月哭得稀裡嘩啦,幾乎無力地癱在地上。就這樣,她還要掙紮起身,還要去撞牆。
晏良剛剛坐定,就被這丫鬟作得腦仁兒疼,擺擺手示意人趕緊給她轟出去。
玄月還哭得梨花帶雨,她不明白老爺怎麼沒發火,怎麼沒給她做主……前兩天老爺可是剛做主把她配給珍大爺做姨娘的,便是小妾,也該受敬重才是。
玄月覺得可能是自己哭得還不夠,越發賣力地嚎,出了門,宋婆子就一巴掌打在玄月臉上,讓她閉嘴。玄月不解自己為何有如何待遇,覺得冤屈,就嗚嗚地啜泣。宋婆子乾脆脫了鞋,塞進玄月的嘴裡。
屋內,薛蟠尷尬地垂首站在原地,等候訓斥。剛剛和玄月的事兒是他主動,那丫鬟挺無辜的,還被那般處置了,隻怕自己更加沒好果子吃。
鐺的一聲。
薛蟠立馬腿軟跪下了,給賈敬磕頭賠不是。
“剛剛是她勾引我在先……”薛蟠話沒說完,就聽見到幾不可聞的冷笑聲,忙改口道,“我也有問題,不該受人蠱惑,色膽包天。我錯了,我錯了,錯了……”
薛蟠不停地磕頭。
晏良放下茶杯,轉手接過小廝呈送上來的四書,一張張大概翻看下來,確認上麵的字跡都是出自薛蟠之手。
“好歹你比他強,是個聽話的。這個玄月你若喜歡,便領回去。一個賤婢罷了,倒沒什麼。但有一點你要記清楚,喜歡的東西要正大光明的取。這類事情不能再有下次。”晏良的口氣很輕緩,像是跟薛蟠打商量一樣。
薛蟠自己也有這種錯覺,但當他偷偷抬眼不下心和敬老爺對視的一那,那種陰冷地眼神兒,好似被他看得就是個死人。
這段日子薛姨媽為了鎮住薛蟠,讓他聽話。沒少誇張地給薛蟠描述甯府老爺的可怕之處,說白了,薛姨媽所作所為就跟很多父母親一樣,通過嚇”不聽話的小孩子,來唬住他,讓他聽話。薛蟠年紀大些了,薛姨媽形容故事的時候自然更為誇張,也聽起來更加合理。所以薛蟠現在是深信不疑,敬大老爺是個萬萬不能得罪,十分心狠手辣的權臣。
“我我我我保證!”薛蟠舉手發誓,兩腿發抖,差點把尿嚇出來。回去他就戒色,至少在外他得白自己的色心收一收,行為端正起來,不然丟命都是小事兒了,要再被敬老爺打發到西北去養豬,他就真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薛蟠就這樣,內心忐忑的得到了敬老爺的原諒,而且還得到了“獎賞”玄月,領著回去了。
薛姨媽得知經過,直罵他蠢,“你竟真得敢要人,我看你敬大伯是要把你往死裡整!”
薛蟠當時還不懂薛姨媽為什麼要這樣說。
兩日後,賈珍回來了。
薛蟠跟著寶玉、以及賈家幾個兄弟一同去找賈珍吃酒。賈珍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就算是薛蟠主動,